他们,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们,他们的毒都是怎么个用法?”
“红飞狐”又无神的看一眼佟玉清,乏力的说:“他们并不像‘毒鬼谷’七阴叟那样用毒…但他们的毒比什么毒都厉害…只有我干娘‘雪山圣母’…”
说至此处,呼吸急促,神情痛苦,无神的双目中,突然涌满了泪水。
一旁的韩筱莉,知道“红飞狐”对她的干娘“雪山圣母”仍有一些依恋之情,因而关切的插言问:“你干娘怎样?”
“红飞狐”眼中的热泪已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,这时见问,只得极痛苦的说:“只有她一个人不使毒,其他四人都把剧毒溶会在功力和掌招之内…。”
韩筱莉一听,立即不以为然的沉声说:“丁姑娘,你可不能因为‘雪山圣母’是你的干娘你就袒护她,据我所知,她的朱鹤铁杖内,在与敌交手之际,随时都可能有毒液喷出来…”
话未说完“红飞狐”已凄然一笑道:“我的生命已到了油尽灯干的地步,我还要袒护谁?…她的朱鹤杖内有毒和洪泽湖老湖主的乌金杖…是一样的…”
一旁的阮媛玲一听,不自觉的脱口说:“她的朱鹤杖也是实心的?可是,她怎的知道我爹的乌金杖也是唬人的呢?”
“红飞狐”无神的看一眼阮媛玲,凄然一笑道:“雪山圣母原该是阮姑娘的母亲…”
说至此处,突然一阵痛苦呻吟,娇躯颤抖,肌肉孪痉,汗珠突然渗出来!
大家听了“红飞狐”的话,正感惊异,没想到洪泽湖老湖主“金杖追魂”阮公亮,昔年和“雪山圣母”还有一段相恋秘史,而且,也因此得知阮媛玲父亲的乌金杖内,根本没有什么毒液毒水。
这时一见“红飞狐”的神情,知道她的生命在倾刻之间就要结束了,心思细腻的佟玉清,立即坦诚郑重的说:“丁姑娘,你死在江少堡主的怀里,也应该瞑目含笑了,你远有什么遗言心事,尽管说出来,只要不违情理,江少堡主一定会代你完成!”
“红飞狐”一阵痛苦呻吟之后,眼睛已不能转动,但仍强挣一丝笑意,断断续续的说:
“不…要…杀…我…干…娘…”
娘字出口,似已力尽,但她仍有气无声的将乌青的双唇启了两启,挣了两挣,螓首一偏,倒进江玉帆的怀里,顿时气绝。
江王帆不便再揽抱着“红飞狐”趁她的尸体未凉,缓缓放在雪地上,并黯然站起身来!
佟玉清最了解江玉帆的性情,他早先虽然恨透了“红飞狐”但“红飞狐”却为了报答他不杀之恩而死,而且死在他的怀里,他自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在心头。
是以,游目望着陆贞娘和韩筱莉几人,提议说:“就把丁姑娘的尸体放在此地的雪窟里吧,等‘玉阙峪’事毕,再请老土司运到‘都巴利’去安葬!”
陆贞娘一听,立即赞同的说:“玉清妹说的不错,我们把她抬进去吧!”
于是,由陆阮佟朱四女将“红飞狐”的尸体抬进另一个狭小的雪窟内。
“风雷拐”不由感慨的说:“红飞狐生前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殊荣,由‘飞凤谷’的陆姑娘和西藏百姓敬重的公主为她抬尸安葬!”
“一尘”道人则接口说:“她连番示警,山口相助,在‘乾坤五邪’来说,她是叛徒,在我们‘游侠同盟’来说,她是义人,她受到这样的殊荣,也算受之无愧了!”
说话之间,陆贞娘四人已将“红飞狐”的尸体放进雪窟内,并将她前胸上的毒刀取出来。
韩筱莉知道大雪山的雪熊雪狸特别多,每到夜晚才出来觅食,是以,招手把“悟空”和“鬼刀母夜叉”两人请过去,用他们的鬼头刀和日月铲将雪窟的洞口封住。
江王帆望着“悟空”和“鬼刀母夜叉”两人封闭的洞口,不禁感喟的说:“在她进入雪窟,我也即将追入洞口的时候,突然听到她‘嘤咛’了一声,我当时心中一惊,即时刹住了身势…”
“风雷拐”立即接口说:“姓凌的必是已经知道了她暗中协助咱们的事,不然,他不会狙然给她一刀的!”
“铜人判官”点点头,正待说什么“独臂虎”却迷惑的说:“说也奇怪,竟他娘的这么巧,那三个家伙偏偏也藏在这个雪洞里!”
秃子自以为是的沉声说:“你没听那个姓凌的家伙说,这里的每一个雪窟都可以通到‘玉阙峪’?”
“独臂虎”立即惊异的问:“你小子是说,那三个家伙刚由‘玉阙峪’下来,而‘红飞狐’也刚好要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