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的斗场,不时咧一下大嘴眨一下环眼,看到紧张高兴处,也随着群豪拍两下生满了黑毛的手掌。
只见他看得神色一动,突然望着黑煞神,迷惑不解的问:“黑大哥,他们这样打来打去,到底是争什么位嘛?”
黑煞神被问得一楞,不由惊异的道:“嗨,俺说大聪弟,闹了半天,你还不知道咱们是干啥来的呀?”
说此一顿,不待铁罗汉回答,举手一指北崖最末的第三十三座彩棚,没好气的道:“喏,看到了没有?就是那个位!”
铁罗汉循着指向一看,发现每一座彩棚内都坐著有人,只有那座彩棚的大椅子空闲着。
是以,一咧大嘴,眨着大眼憨声道:“何必争呢,根本没人坐嘛!”
独臂虎自觉懂得多,立即接口道:“正因为没人坐才争夺嘛!告诉你大聪弟,待会儿咱们大伙就坐在那儿去!”
岂知铁罗汉两眼一翻,立即不屑的哼了一声道:“俺才不要坐呢?尾巴屁股的椅子白送给俺坐,俺也不坐…”
黑煞神和独臂虎听得一楞,不由同声问:“那你要坐在那里?”
铁罗汉毫不迟疑的举手一指少林寺的大彩棚,沉声说:“俺要坐那两个老和尚的金色的…”
朱擎珠听得大吃一惊,玉手一挥“叭”的一声打了一下大聪弟的手背,焦急的压低声音,娇叱道:“大聪弟,不要胡说!”
岂知铁罗汉毫不认输的正色道:“本来嘛,居高临下看打架,才有意思,才神气嘛…”
话未说完,斗场中突然暴起一声怒喝道:“去你的吧!”
怒喝声中,金铁交呜,满谷英豪同时暴起一阵如雷欢呼!正待阻止铁罗汉继续说话的朱擎珠一听,急忙转首看向场中,只见一道寒光,直奔半空,绿袍褐须包山主的左手锯齿刀,已被庆阳山庄的紫衣虬髯大汉的铁棍击飞了。
只见飞身暴退的包山主,满面铁青,一脸的怨毒,狠狠地瞪了紫衣蚪髯大汉一眼,回身望着他宝灵山的一群人众,怒喝了声“咱们走”展开身法,当先向剑门前如飞驰去。
满谷英豪的掌声采声略微稍歇,少林寺的高大和尚,朗声高呼:“庆阳山庄,一和两胜,晋级一等”
呼声甫落,刚刚稍歇的群豪欢呼,再度热烈起来。
庆阳山庄的老庄主啸音剑,满面展笑,傲然由椅上站起来,就在原地,给群豪拱了一个罗圈揖。
但是,就在紫衣虬髯大汉飞身纵回的同时,那个身穿儒衫,手拿铁骨褶扇的中年人,竟急忙离位,匆匆向场中走来。
五台山一群浑猛和尚一见,顿时大怒,突然暴起一声洪声大喝:“且慢”
大喝声中,一个手持金瓜铁禅杖的魁梧和尚,闪身而出,手中金瓜杖,一式横扫五岳,挟着一团劲风“呼”的一声,迳向儒衫中年人拦去!
儒衫中年人骤吃一惊,身形一闪,飞身横跃三丈,满谷英豪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看得一愣。
只见儒衫中年人,身形落地,望着魁伟和尚,立即瞠目怒声喝问道:“你待怎样?”
手持金瓜杖的魁伟和尚,立即剔眉怒声道:“你们风头出足,噱头耍尽,采头也被你们抢光了,本派要触你们的霉头,特的挑战你们庆阳山庄!”
仍然立在桌后的啸音剑一听,立时怒声喝道:“你们五台派胆敢扰乱龙首大会场?”
魁伟和尚未待啸音剑话完,呸了一声,怒斥道:“大会明文规定,自由挑战,入场为先,咱家觉非先行到场,有权挑战你庆阳山庄!”
说此一顿,索性横杖一指啸音剑,继续讥声道:“有本事有胆量的下来与咱家一战,胜了咱家的金瓜铁禅杖,新进龙首算是你的了…”
话未说完,满谷群豪早已掀起一阵如潮如沸的议论喧哗声。
只见啸音剑满面铁青,浑身微抖,正待说什么,立身场中的儒衫中年人,已双眉一剔,大喝一声道:“在下先来会你!”
大喝声中,飞身前扑,手中铁骨褶扇“唰”的一声幻起一片连绵扇影,迳向觉非和尚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