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,飞身扑向场中,好似在旷野遇到仇人般,老和尚也不由气得浑身发抖。
是以,一见灵鹤将门人斥退,立即沉声:“灵鹤道友仗剑入场,意欲何为?”
祁峡掌门灵鹤道人,悲痛师弟被杀,满腹怒火,一脸的杀气,这时见问,不由怒声道:
“杀人者偿命,贫道要姓陆的丫头偿还我师弟的命来!”
洪善大师寿眉一蹙,淡淡地问:“若是方才法鹤道友一剑将陆姑娘杀死,又当如何?”
灵鹤老道却强词夺理地避开话题,怒声道:“姓陆的丫头本来是可以不施重杀手…”
话未说完,飞蛟邓正桐已怒声道:“你闭上眼睛想一想,你那师弟法鹤,哪一招不是杀手?哪一个动作不是欲把陆姑娘置死当地?你此时痛心你师弟被杀,当你师弟一口一个贱婢,今夜定要砍掉陆姑娘项上首级的时候,你为何不及时阻止?”
灵鹤老道被斥得无言答对,不由穷凶恶极地用剑一指邓正桐,瞠目厉声道:“邓正桐,你不要倚老卖老,仗恃着你女婿女儿的势力,须知我灵鹤还没把你看在限内,有胆子的到场中来,贫道要教训教训你…”话未说完,九宫堡的七夫人邓丽珠,见灵鹤老道居然是当众侮辱老父,顿时大怒,是以,未待灵鹤话完,柳眉一剔,脱口一声娇叱道:“闭嘴,你既然不按龙首大会的规矩,我邓丽珠也不必和你讲理,来,咱们到场中去,我邓丽珠三招之内不杀你,用不着你动手,我自己自绝在此地!”
灵鹤老道一看邓丽珠要出场,哪里敢吭气,所幸崆峒掌门涤仁老道,装腔作势地稽首宣了个佛号道:“无量寿佛,江堡主曾经有言在先,绝不横加干涉,如今,言犹在耳,尊夫人已先恃技凌人了!”
九宫堡主江天涛,冷冷一笑道:“道长恐怕弄错了,你应该指谪不遵守大会规定,任意向别人挑战的人!”
涤仁老道刁冷地一笑,道:“龙首大会的盟主都被人劫走了,还遵守什么大会规定,还按照什么程序进行…”
话未说完,两万英豪大哗,显然不满涤仁老道的刁钻说法。
洪善大师一听,也不由暗冒怒火,立即沉声问:“老衲方才公然询问时,道友不是也曾口宣佛号,准备提出疑难事件!”
岂知,涤仁老道竟正色道:“贫道虽宣佛号,但并不说与那一门派有嫌疑,再说,贫道根本就不赞成在未找到元台大师之前,就为各派调解疑难事件!”
洪善大师一听,顿时气得老脸铁青而不知如何答对。
点苍,峨媚和丐帮等正直门派的掌门人,以及长老和同伙等人,无不感慨地摇头,暗自嗟叹,似乎在说崆峒派有涤仁这等阴刁奸猾之徒担任掌门,他们崆峒派的祖师阴灵有知,当流泪泉下了。
涤仁老道虽然看到了,却,依然神色自得,披嘴哂冷笑,似乎在说,看你们又能怎奈我何?
但是,依然横剑怒立场中,刚刚看着门人将法鹤尸体移走的灵鹤老道,却瞠目望着涤仁,怒声问:“涤仁,听你口气,你可是改变了主意?”
如此一问,全场一静,聪明人立即听出崆峒派与邛崃派之间,似乎有了某种默契,因而,所有人的惊异目光,齐向涤仁老道望去。
只见涤仁老道,立即敛笑正色道:“笑话,杀徒之恨如刺在身,贫道怎能再等五年?”
话未说完,灵鹤老道已沉声问:“那你方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?”
涤仁老道依然正色道:“没有任何意思,贫道只是不赞成在大会盟主尚未安然归来之前进行这个程序!”
灵鹤老道一听,这才知道涤仁老道是个狡黠善变的阴刁之徒,虽知上当,但已无法挽回。
由于内心的愤怒,不由又望着一直未曾发话的武当掌门松鹤道人,毫不客气地沉声问:
“你呢?可是也改变了主意?”
群徒一听,又是一片惊讶声,没想到武当派也和崆峒、邛崃有了默契与诡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