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听到了他下达发射火箭的号令,立即射箭,不得迟疑…”
铜人判官听得有些不信,不由迷惑地问:“霞煌真人是他请来助拳的高人,他怎可置他们于不顾?”
简玉娥正色道:“你这位大哥就不知内情了,自从五人妖到达了天水寨以后,就把翻江豹视为徒子徒孙似地,张口他们是前两代的著名高人,闭口他们是昔年的武林前辈,从没把翻江豹放在眼内,翻江豹早已把他们五人恨入骨髓!”
说此一顿,继续道:“是以,在战船出发之前,他就暗中分配凿船头目,一旦火箭齐发,立即过去凿船,那时,咱们‘游侠同盟’,迎敌救火尚且不及,哪里还派得出人来维护船底…”
如此一说,悟空等人彼此看了一眼,似乎是在说,在盟主等人与五人妖搏斗之际,万箭齐发,真的是救火封箭尚且不及,哪里还顾虑到船底下?
心念问,又听简玉娥继续说道:“翻江豹早已打听清楚,咱们‘游侠同盟’中,除了阮姑娘和永青哥…”
说至永青哥,娇靥一红,看了一眼秃子,突然住口不说了。
江玉帆立即正色道:“我们‘游侠同盟’中,都是兄弟姊妹称呼,简执事不必为此有所顾忌。”
简玉娥含羞应了声是,继续道:“翻江豹知道盟主通水性,还是爆竹传帖之后想到的,所以,他决心把五人妖和咱们‘游侠同盟’一并射死,烧死,淹死…”
黑煞神听至此处,不由切齿恨声道:“这老狗的心肠居然如此狠毒…”
鬼刀母夜叉立即接口道:“哼,你到现在才知道哇,当阮老湖主把他的儿女尸体拿出来,佯装吆喝斩首时,他理都不理,照样催船逃跑!”
风雷拐不由黯然一叹,道:“所谓虎毒不食子,他居然眼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斩首丢进湖内而无动于衷,心肠之狠毒,莫此为甚了!”
简玉娥立即感慨地道:“这完全由于蛮荒五人妖突然离去,而不顾他的死活所致,使他惊惶失措,不知如何应付!”
说此一顿,游目望着悟空等人,继续道:“诸位试想,以他翻江豹一人和几个普通身手的执事和寨主,怎能抵得住水帘山庄的阮老湖主夫妇,以及少林寺的诸住大师和咱们游侠同盟呢?”
朱擎珠立即爽快的道:“如果他能及时停船,说出元台大师的真实下落,我们并不一定非杀他不可!”
简玉娥谦和的笑一笑,道:“如果姊姊站在他的立场想一想,恐怕也只有逃命一途了!”
朱擎珠见简玉娥尊称她“姊姊”不由娇靥一红,笑着道:“你还是称呼我妹妹吧!”
如此一说,大家都笑了。
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,这时突然发觉简玉娥人不但聪明美丽,而对人论事也颇有见地,都不由暗赞秃子能找到这么一个妻子有福气。
的确,以翻江豹的所作所为,硬把一个望重武林的佛门高僧,活活折磨至死,仅此一点已是罪不容诛,何况他还不顾洪泽湖数千渔民的生计,火烧苇林?
再说,仅他在瓦岗湖安窑立寨,为害沿湖百姓多年一事,就该凌迟处死,他为了逃命,怎还会顾到儿女?
但是,一直为暴露“万艳杯”真相而难过不安的鬼刀母夜叉,这时才突然叹了口气,懊恼地道:“前来为瓦岗湖的百姓除害,总算过去了,找寻元台大师的下落也算有了结果,可是俺呢?俺他娘的偏偏又闯了个大祸…”
江玉帆立即宽慰的道:“薛大姊也不必为此难过,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…”
鬼刀母夜又未待江玉帆说完,愈加懊恼说:“俺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中了邪,竟忘了船头上还有六个该死的天水寨喽罗,而偏偏又让他们跳水跑回去报告了翻江豹!”
独臂虎立即在旁忿声道:“而那五个老人妖,又偏偏正在到处找,你们说他奶奶的巧不巧?”
鬼刀母夜叉愈加懊恼地道:“就是嘛,俺正为这个担心呢,万一他们转回南蛮一报告,九玄娘娘也他娘的找来了,这个漏子不就是越捅越大了吗?”
话声甫落,佟玉清已淡淡地道:“这一点大姊倒不必担心,总之,祸是闯了,普天下的人很快地就会知道玉弟弟身上有个‘万艳杯’,倒是‘万艳杯’露了相,我们如何向獠牙妪前辈交代?”
一句话提醒了江玉帆,神情一呆,俊面立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