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尊大人的遗剑呢?”
说着,伸手一指彩衣女子的银鞘佩剑,继续问:“可就是你现在佩的这把剑?”
彩衣女子急忙摇头道:“先父的剑一直留在家母的身边…”
听得有些入神的“黑煞神”突然问:“你的母亲还没死呀?”
江玉帆听得一蹙剑眉“鬼刀母夜叉”不由怒叱道:“你这是怎么问话法?”
“黑煞神”也自觉把话问拧了,只得愁眉苦脸的解释道:“俺是听她说,苗女和汉人结婚两个人都要杀了,这一次为什么她父亲遭了乱刀分尸,她母亲到现在还活着?”
彩衣女子立即解释道:“这应该归功先父的爱心伟大,才保住家母不死,和小女子得以来到这个人世上…”
江玉帆等人一听,不由“噢”了一声,知道必是一个凄艳哀绝感人肺腑的伟大爱情轶事。
只见彩衣女子神情黯然但不悲戚的道:“先父和家母结缡不久,即被大批寻找的苗人发现,当时家母决心和先父誓死抗拒,要死两人就死在一起。但是,那时家母的身上已怀了我,父亲坚持反对,于是,趁机点了我娘的穴道,并将我娘捆在床上,并且严厉告诫我娘,将来生下我来,不管是男是女,都要抚育我长大成人,送还中原,去过文明的生活和日子。先父把话说完,立即仗剑街出屋去,将茅屋团团围住的苗人,也各挥苗刀,蜂拥而上,先父在众寡悬殊的情形下,终于死在乱刀之下!”
说至此处,她旋动着泪光的美目,才滚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来。
陆贞娘特别关心的问:“后来令堂怎样了?”
彩衣女子黯然道:“家母为了遵守先父的遗言,以及保全我的性命,只得向那些苗人哭述先父如何武功高超,惨遭先父强暴,无力抗拒,无法逃跑。在这样的情形下,是被容许我外祖父外祖母带回的,但是,尔后如果发现怀了身孕,除非立即嫁给苗人,否则,生下来的汉人子女,仍应立即处死。”
佟玉清不由关切的问:“姑娘又是如何逃脱这场厄劫的呢?”
彩衣女子黯然道:“我方才曾说遇,我外祖父是苗疆的贵族,很多苗人都是他的臣民部属,加之我娘回家后就宣布卧病,因而也就没有人敢打探我的消息和私下询问,因为,如果让我外祖父知道,他们要被砍头的,说来十分凑巧,就在我娘生我的前几天,怒江的春花突然来了一个看起来很狼狈的汉族的女子,这个汉族女子,就是我的授业恩师…”
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,不自觉的一指彩衣女子的银鞘佩剑,道:“姑娘的这柄佩剑,可是令师的遗物?”
彩衣女子毫不迟疑的肃容颔首,道:“不错,这柄‘地巫银剑’是恩师临终时交给我的…”
江玉帆听得目光一亮,不由得拱手激动的问:“姑娘,可否将你的佩剑让在下观瞻一下…”
话未说完,彩衣女子已拱揖摇首道:“非常抱歉,小女子奉有无师遗命,这柄剑不可以让任何男子拿在手中看!”
江玉帆的俊面一红“噢”了一声,顿时一楞。
陆贞娘接口道:“我总可以看吧?”
彩衣女子依然摇首道:“结过婚的女子更不能碰它!”
陆贞娘被说得娇靥通红,神情十分尴尬。
韩筱莉强捺着上升的怒火,举手一指江玉帆腰际的“天魔金剑”有些生气的道:
“你看我们盟主的这柄金剑、造型、尺寸,可是和姑娘的极为相似?”
彩衣女子淡然道:“天下形式相同的剑很多,相似并非出自同一个人制铸的…”
“风雷拐”却是含意颇深的道:“姑娘,你的银剑名‘地巫’,我们盟主的金剑名‘天魔’你不认为这两柄剑…?”
话未说完,彩衣女子已淡然道:“我认为这只是意外巧合!”
韩筱莉依然有些生气的道:“难道令师在世之时,就从没有对姑娘谈论过‘天魔金剑’的事?”
岂知,彩衣女子竟颔首,道:“有谈过‘金剑’,却没谈过‘天魔’!”
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,立即和佟玉清、陆贞娘,以及韩筱莉三人对了一个眼神。
显然,他们已开始怀疑彩衣女子,很可能是“仙霞宫”派来愚弄他们“游侠同盟”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