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小小的精致花圃,在花圃的尽头,即是花砖矮墙和圆形的金环朱门。
门内精舍独院,看来仅有房屋数问,由于宫中的树木高大,加之夜空漆黑,看不见那些高楼崇阁在什么地方了。
绿衣少女一推朱漆圆门“呀”的一声开了。
圆门一开,这才发现独院很大,栽满了鲜花。
在院外看来仅有几间精舍,其实在中间的圆形精舍的八边,还有八个房间。
这时大家看得更清楚了,每间房内似是都燃着有灯,但却被厚厚的窗帘遮住,真可说得上密不透风。
每两个房间的凹进处都有一个小门,而每座小门的门阶上,均立有一个背剑少女。
佟玉清看了这情形,不由迷惑的问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绿衣少女道:“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!”
陆贞娘和“风雷拐”等人“噢”了一声,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显得都有些迷惑。
到达当面凹进处的小门前,背剑的女警卫,举手一拉门檐上的一个索环,小门自动的开了。
门内是一道圆形通廊,中间的精致房间内,却亮着灯光,看来要比四周的八问房间至少大了一倍。
绿衣少女急忙推开中央的两扇漆门,同时侧身肃手,恭声道:“请将江盟主抬进房内,立即放在中央的床上。”
陆贞娘等人拾着江玉帆进入房内一看,四周是一圈明窗,分别形成衣橱,高柜,书架,桩台,而正面中央却是一张锦绣大床!
陆贞娘等人看得一楞,朱擎珠却忍不住沉声问:“这是谁住的地方?”
绿衣少女道:“任何人都可以住!”
韩筱莉立即沉声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绿衣少女微躬上身,道:“方才小女子已对少夫人们报告遇了,这里是宾馆,用的人大都是莎莎公主和两位姑娘的友人…”
阮嫒玲立即道:“我说呢,怎的看起来像座闺房!”
绿衣少女继续道:“少夫人说的不错,这问宾房除了苗疆女王睡了几晚上,还没有别人睡过!”
说话之间,陆贞娘几人已将江玉帆放在中间的锦绣大床上。
由于大家心情悲愤慌张,都没有仔细观看江玉帆的伤势情况。
这时在灯光下一看,发现江玉帆的俊面苍白,紧蹙剑眉,微微泛青的朱唇,闭得紧紧的。
细看他的前胸的衣襟上,毫无针孔穿过的迹象,哈巴达用内力震出的“玄罡针”必然较之牛毛仍要柔微细小。
阮嫒玲在私下里是最被江玉帆宠爱的,因为她的年纪最小,也较天真文静之故。
她这时一看檀郎伤重到这般地步,再度失声哭了。
韩筱莉将香腮凑近江玉帆的俊面上试了试鼻息,似乎较之方才更微弱了,因而,热泪夺眶而出。
同时,望着佟玉清和陆贞娘,哭声道:“两位姊姊,你们看我们该怎么办呀?”
泪如泉涌的陆贞娘和佟玉清尚未开口,绿衣少女已恭声道:“五位少夫人请放心,只要江盟主不见风,至少可以支持三五日而不会气绝,以小女子看,江盟主功力深厚,说不定可以支持到七八日之久也未可知…”
陆佟五女听得同时止哭,几乎是同时眼望着绿衣少女,急声问:“你的确有这份把握?”
绿衣少女面带难色的道:“五位少夫人只在此地哭而不去宫都向女王求取宝器,就是小女子说有把握,又有何益?”
如此一说,佟玉清立即颔首道:“好,我们现在马上去宫都谒见女王!”
说罢,当先向室门走去。
陆韩朱阮四女见佟玉清马上就要走,立即急步跟在身后。
岂知,绿衣少女竟焦急的阻止道:“少夫人们请慢些儿走,走得快了同样会带动有风…”
陆贞娘几人闻声一惊,急忙止步,但却迷惑不解的问:“方才我们抬进来时为何不怕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