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惊,内心无比快慰,忙不迭地将剑解下来。
宫紫云见凌壮志那副高兴相,芳心一甜,粉面绋红,急忙将剑接过来,同时,深情地望着凌壮志,强忍娇笑,羞涩地嗔声说:“傻像,就会装腔作势。”
说着,即转娇躯,回眸轻睇,举手将剑挂在石壁上。
凌壮志在惊喜、快慰、兴奋、甜蜜,共同混合的感触下,不禁再度呆了。
因为,绝世风华的娟姐姐,娇躯轻转,回眸一笑,真是妩媚万千,醉人心弦,令他几乎忍不住将娟姐姐揽在怀里。
想到在卧虎庄花园,明月高悬,万花待放,仰望长阁丽人,静听漫妙琴音,那时令他几疑娟师姐是人间仙女。
如今,美艳无匹的娟师姐,就立在自己的面前,同处一室,代为挂剑,成为自己的娇妻,这怎能不让他疑在梦中?
当时,静立月下,仰首听琴,即使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日。
将剑挂好的宫紫云,发现心爱的凌弟弟,仍在如痴如呆的望着她,不由焉然一笑,闪身走出室门。
凌壮志顿时惊觉,于是羞涩的哈哈一笑,急步追了出去。
刚至室外,即见两个小沙尼已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来,再看宫紫云,正在对面石室内擦抹石桌石椅。
两个小沙尼将饭菜摆好,辞过凌壮志和宫紫云,迳自去了。
凌壮志看了一眼桌上的菜,秀眉不由蹙在一起了,只见满桌俱是黄花、木耳、豆腐、面筋、大白菜,一色清素。
宫紫云立即笑着说:“这就是我不让凌霄庵再派人来炊饭的原因,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至峰腰猎些野鸡野兽佐食。”
凌壮志一听,立即笑了,接着赞声说:“还是姐姐想的周到。”
宫紫云粉面微微一红,立即含笑瞪了他一眼。
凌壮志举筷一尝素菜,别具滋味,好吃已极,和他想像的大是不同,因而,一连进了白饭三大碗。
饭后,整洗好碗筷,已是午末时分了。
两人进入石室,同时升起一丝家的温暖。这个家虽然简陋,但却感到无限安适和舒服。
宫紫云为凌壮志倒了一杯茶,举目望着壁上的穹汉剑,说:“那位无名老前辈看来和祥慈爱,但做起事来,却有些古怪,问他如何运用穹汉剑,他只推说这是个人的福缘,不经指点,如何悟出其中神奥机玄…”
凌壮志立即解释说:“也许无名老前辈确实不知如何御剑,否则何必当着凌霄庵的长幼三代,贬说自己师祖也没那份福缘。”
宫紫云似是觉得有理,因而没有再说什么。
凌壮志心中一动,说:“我们何不取下来看,以你我两个的智慧,也许在剑上有所发现。”
说着,即至壁上将穹汉剑取下来。
凌壮志脱掉万字鞋,宫紫云亦脱下小蛮靴,两人并肩盘坐在床上,首先闭目调息,去除杂念,让神志清静下来。
接着,两人静心细看剑柄和银丝剑穗上的那颗大如核桃的鲜红珍珠,继而再看剑鞘和剑柄上的四颗晶莹发亮的宝石。
但是,他俩凝神细心审视数次,依然毫无发现。
凌壮志只得轻按哑簧,在隐隐可闻的嗡嗡响声中,将剑身缓缓撤出来。
室内光线,随着剑身的暴露而逐渐增强,最后,直至满室光明大放。
两人细察剑身,锋薄如纸,上有无数不易察见的斑剥细纹,在眩目的毫光下,细纹似在缓缓游动。
宫紫云断定那些斑剥细纹,是杀人后沾染的痕迹,而凌壮志却对剑身上的那些细纹极为注意。
是以,对偎在身边的宫紫云几乎已经忘记,因而,那丝丝飘向他鼻内的淡雅幽香,他已不知理会,不时磨向他右颊的如云秀发,他也不知享受那份奇痒难耐的滋味。
宫紫云自觉悟力不如凌壮志,她虽然无法悟出其中精密之处,但她仍耐心的和他坐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