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侠微微颔首说:“这只是怀疑恶道有此可能,由于他一生害人无数,还无法断定志儿是天良传人,但他真正的目的,却是想借此眩露他们崆峒派的惊人武学。”
宫紫云一听,立即不屑的说:“哼,他们崆洞派除了那套自以为了不起的剑法外,有什么惊人的武学可眩耀。”
飞花女侠忧郁的说:“据回山弟子说,现在江湖上,每个省份都有崆洞派的门人弟子,到处散播他们掌门人,于十数年前,在崆峒山绝峰中,捡到一本该派祖师遗留下来的秘笈。
据说,乌鹤已尽得秘笈上记载的绝世武功,现在的恶道,不惧赤阳掌,不怕青罡烈,有胜过太虚九剑的剑法,有较追魂幻踪尤神奇诡异的步法,并宣称只要他们的掌门人一下山,四大恶魔的弟子凌壮志立时束手待毙。”
凌壮志不言不语,唇角挂著笑意,但他的眉宇间,却充满了杀气。
宫紫云立即轻蔑的说:“鬼才听他们这些无稽宣传,乌鹤恶道果真有如此绝高的武功,天下武林早被他闹得一片混乱,哪里有现时的太平?”
飞花女侠忧心的说:“这确是一针见血的话,不过,也许恶道练至最近才大功告成,否则,他们也不会以该派千秋大业于不顾,而放此有损派誉的狂词。”
宫紫云深觉有理,但她仍然不服气地说:“即使恶道果真有传说的那些惊人武功,他也难敌凌弟弟的身剑合一。”
飞花女侠一听,神色立变,不由惊喜地望着凌壮志问:“志儿为何不早说。”
宫紫云一见母亲那份惊喜欲绝的神色,不由得意地张嘴笑了。
凌壮志立即躬身回答说:“志儿已读过娟姐姐的秘答,上面共有两篇,一篇是身剑合一,一篇是御剑百里。”
飞花女侠只听得黛眉闪动,双腮微抖,仍极红润的樱唇,不自觉地张开了,久久才激动地说:“这就好了,苍天有眼,吾佛有灵,邪终于不能胜正,志儿,自明日起,你必须细心研读,务求领悟,以期早日习成。”
宫紫云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,接口愉快地说:“凌弟弟已能运剑俯击,凌空斩物,方才你没听到大树折断的声音吗?”
飞花女侠一听,完全惊呆了,她确没想到凌壮志竟有如此高绝超人的领悟力,这实在太可喜了。
凌壮志趁机恭声要求说:“志儿决定明晨下山,约斗乌鹤,早日报却师仇。”
飞花女侠一定神,毫不迟疑地摇摇手说:“不可以,现在时机未至,不可操之过急,我已请三位师太各率一位武功较高的执事,明日绝早下山,一赴塞北,一去江南,一在中原,借化缘之便,暗中揭破恶道阴谋及加害你师父的事实经过,并明示你是天良的传人,而不是四大恶魔的弟子。”
凌壮志继续要求说:“三位师太俱已年老,何必再冒风霜之苦呢!志儿明日下山,自会沿途揭破恶道的阴谋,并公开志儿的师承。”
飞花女侠不便说破,三位师大下山兼有为他洗刷不白冤屈之责,因而断然摇摇头,正色说:“不可以,时机成熟,我自会命你两人下山,须知十手所指,百口莫辩,我意已决,不必再说,现在三更已过,你们安歇去吧。”
说罢,手扣念珠,缓缓合上双目。
凌壮志自是不敢再要求,但他对十手所指,百口莫辩一句极为不解,可是,师母已合上眼睛,只得和宫紫云恭身施礼,双双退出殿来。
这时,夜阑更深,空气寒冷,凌霄庵一片沉寂,两人绕过澄心殿,即展轻功,并肩向庵后驰去。
来至洞口,飞身纵入,急步走进石室,一阵烛香暖意,立即掀起两人的绮思蜜意。
凌壮志顺手关好室门,接著将剑挂在石壁上,转身一看,美貌如花,绝代风华的娟姐姐正娇靥生春,含羞带笑地望着他。
凌壮志虽然早已心生绮念,但他却不知如何和绝代风华,美如天仙的娟姊姊同床共枕,共度良宵。
这时见娟姊姊含羞带笑,面泛红晕,凤目期待地望着他,令他蒙蔽的理智,突然得到启示,因而,勇气倍增。
他再不迟疑,伸臂将宫紫云的娇躯抱起来,同时深情地低呼姊姊,俯首轻吻宫紫云的鲜红樱唇,迳向床前走去。
宫紫云再没有惊呼惶叫,温顺地偎在凌壮志的怀里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她知道每一个少女都将为此而心慌意乱,但任何进入洞房的少女都无法避免服侍丈夫,因为这是做妻子应尽的义务,也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俗语说: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是人生两大快事,凌壮志在人生旅途上,又向前迈进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