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实是对自己过份关心爱护的表现。
这时,两人并骑飞驰,不时温柔的望着身边的凌弟弟,不知应该如何开口,向爱夫说两句讨他欢心的体贴话。
而凌壮志却不时暗察两边崎险的山势,他怕隘道内,仍有大河教的人潜伏。
渐渐天空布满了阴云,隐约听到遥远天际传来的雷声。
出了山区,大地一片昏沉,已分不清是何时辰。
宫紫云仰首一看,不由蹙眉焦急地说:“弟弟,恐怕要下雨了。”
凌壮志举目一看,不由苦笑了笑,说:“十数里内俱是丘陵坡林,如果在遇不到村落前就下雨,我们恐怕要成落汤鸡了。”
女人最怕淋雨,尤其少女,衣服一湿,紧贴娇躯,那时曲线玲珑毕露,真是又羞又急,宫紫云自是不能例外,因而焦急地说:“弟弟,快将毛毯解下来披在身上吧!”
说着,正待转身去解鞍上的毛毯,蓦见凌壮志双目一亮,举手一指前方说道:“好了,前面必是村落。”
宫紫云心中一喜,举目一看,只见数十丈外的树林内,正升起无数道白烟,因而,愉快地说:“弟弟,他们正在炊饭,我们也有些饿了,今天就宿在那里吧!”
凌壮志欣然应好,两人催马加速,直向升起炊烟处驰去。
六七里路,瞬间已到,只见升烟处,竟是一座二十余户的小村落。
就在两人下马落地的同时,几颗豆大的雨点,已打在两人的身上、脸上。
凌壮志和宫紫云急忙登上台阶,举手在门环上轻轻扣了几下。
一阵沉慢的脚步声由门内传出来,接着大门缓缓开了,开门的竟是一个仆人装束的老头。
凌壮志立即拱手含笑说:“天将落雨,请老公公代为转告贵宅主人,暂容两人住在贵府上歇息一宵,明日及早上路。”
老头祥和地看了凌壮志和宫紫云一眼,立即缓缓地点点头,含着微笑说:“二位请进来吧,我家主人一向好客,请先至客厅上坐。”
凌壮志和宫紫云同时说声多谢,举步走进门内。
门楼下一间门房,里面已有灯光,苍头即对由门房内迎出来的另两个仆人装束的壮汉,吩咐说:“你俩快将客人的马,由侧门拉到马棚里去,天要下雨了,愈快愈好。”
两个壮汉,恭声应是,即向门外走去。
凌壮志和宫紫云跟在老头身后,绕过高大的迎壁,即是宽广的庭院,正中即是客厅檐前悬挂着的纱灯,厅内燃着油烛,十分明亮。
这时大厅内正坐着一个身躯修伟,六旬上下的银灰劲装老者和立在左右的两个小童。
凌壮志看得心中一动,想不到这家的主人,竟是一个身具武功的武林人物。
只见银灰劲装老者苍发、霜眉,银鬓,虎目尚尚,面色红润,一望而知内功火候,似极深厚。
银灰劲装老者一见老头带进客人,立即起身,含笑迎出厅来。
但当老者见了凌壮志的衣着、年龄、相貌,红润的面色立变苍白,顿时愣了。
凌壮志心知有异,悄悄碰了一下宫紫云,暗示她提高警惕。
在前引道的老头想是老眼昏花,没有看清主人脸上的神色变化,来至阶前,依然恭声说:
“老爷,这两位客人是因雨借宿的。”
银灰劲装老者一定神,急忙抱拳当胸,连声含笑说道:“请进,请进,请厅上坐。”
说着,他手作着肃客之势。
凌壮志虽然已生戒心,但表面上依然神色自若,于是急忙拱手,谦和地说道:“天阴将雨,特来府上打扰。”
银灰劲装老人强自镇定激动神色,故意爽朗地哈哈一笑,说:“四海之内皆兄弟,人生何处不相逢,哈哈,欢迎两位光临。”说罢,分宾主落座,宫紫云就坐在凌壮志的椅侧,两个小僮急忙将香茶端上来。
银灰劲装老人一俟两个小僮将茶摆上,即对恭立厅口的老头吩咐说:“胡海,有人来时急速报我知道。”
说话之间,目光闪动暗示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