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据贫道判断,老贼必是刚刚到此,因为玉面秀士的师妹纤手银索江玉蔷,也到达不久…”
年轻的东惠在旁插言说:“江玉蔷来时曾先至邱铜川的老和店暗中察看,以贫道看来,在她认为已极缜密,实则已被老贼发现,因而跟踪到此地来。”
凌壮志立即摇头说:“据我判断两人并不同途,因为邱铜川的轻功已极惊人,我与贱内奋力直追,并未发现老贼身前两人,再说,江玉蔷的轻功,与老贼相比,似是相差得极远。”
东云肯定地颔首说道:“这是当然,既然老贼一直奔此前来,必是事先已获报告,贤伉俪追至时也许老贼刚刚隐身立稳,由于两位被大殿上的灯火等所吸引,故而未加注意。”
东清似有所悟地说道:“老贼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,必是因凌小侠伉俪隐身柱后,邱铜川暗察形势,自知极为不利,凌小侠他已无制胜把握,何况还有夫人及我等六人?”
东云赞同地颔首说:“这就是老贼的聪明处。”
说此一顿,似乎想起什么,接着慎重的问:“贤伉俪是否急于离去?”
凌壮志不明东云何意,因而不答反问:“道长有什么吩咐?”
东云立即谦逊的说:“吩咐不敢当,小侠太谦虚了。贫道的意思是邱铜川现宿老和店,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,如果小侠不急于离去,贫道愿即时前去通知老贼,约他明日辰已之间来此与小侠相会…”
凌壮志已经会意,未待东云说完,立即欣然颔首说:“这样子太好了,在下明准备到此地。”
东清迟疑的说:“恐怕老贼不敢前来应约。”
东云肯定的说:“爱女的血仇,秘笈的诱惑,加上称霸武林的野心,老贼早将生命置诸脑后,定会前来,不过那时绝不会是他孤身一人了。”
凌壮志深怕店中有人发现后窗虚掩,因而匆促说:“我们约定,明日准时见,愚夫妇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说罢拱手,挽起宫紫云,转身纵出庙外。
华山三道,同时愉快地说:“明日准时见。”
凌壮志挽着宫紫云驰出茂林,直奔榆社城的西关,这时三更已过,西关街上已没有一丝灯光。
来至店前,两人越墙而入,回到室内,桌上烛台上的油烛已快燃完了。
凌壮志进入房内,第一件事是指着娇妻的小腹,关切地问:“怎么样?”
宫紫云一见,心里又气又甜蜜,不由深情地盯了爱夫一眼,含笑嗔声说:“放心,不碍事,快倒下去睡。”
说罢,立即温柔地服侍着凌壮志上床就寝。
吵闹的旅客吆呼店伙声,将一对相拥甜睡的小夫妻吵醒。
凌壮志首先睁开眼睛,一看前窗,满是阳光,惊得倏然起身,同时急声问道:“是什么时候了?”
说话之间,已经下床,匆匆穿上长衫。
宫紫云睁开惺忪睡眼,也不由急忙撑臂坐起,懊恼的说:“最近是越来越爱睡了,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。”
凌壮志已开始梳洗,立即体贴的说:“你是情有可原,而我睡至此时不醒,一旦误了今日的约会,那就绝不可宽恕。”
宫紫云已整理好衣服,也宽言解释说:“这是你心情郁闷之故,昨天你还不也是睡到日上三竿。”
说罢,两人都忍不住笑了。
两人略进早点,匆匆走出店外,青聪、乌骓早已系在店前,凌壮志去结帐,宫紫云迳向两马走去。
这时,街上已极热闹,进城购货的商人,出城赶路的客旅,熙来攘往,络绎不绝。
凌壮志知道时间无多,匆匆付过店资,即向系马桩前走去,只见宫紫云手中拉着青聪,神色迷惑地正和一个谦恭店伙谈话。
宫紫云和店伙一见凌壮志,立即停止谈话,齐向凌壮志望来。
凌壮志走至近前,立即不解地问:“什么事?”
宫紫云迷惑地说:“小二哥说,方才有个身穿锦缎黑锻袍的黑脸客人要进店去找你。”
凌壮志轻噢一声,秀眉一蹙,不解地自语问:“是谁?”
店伙立即一躬腰,笑着说:“那位黑脸客人还说,这两匹马都是他的。”
说着,含笑指了指乌骓、青聪。
凌壮志、宫紫云顿时恍然大悟,不由脱口说:“那是展伟明,他怎地会到此地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