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。
这时蓦闻老贼一声沉喝,一点亮影已迎面飞至,心中一惊,误以为是暗器,疾演“彩凤展翅”长剑顺手拨去。
一拨之下,当啷一声轻响,溅起无数火花,震得右臂一麻,长剑险些出手,惊得脱口发出一声惊呼。凝目一看,拨至地上的暗器,竟是半截蛇形杖,再看老贼邱铜川,已腾空飞上正西侧殿,于是娇喝一声,飞身追了上去。
老贼邱铜川一走,尚在挣扎搏斗的十数灰衣劲装大汉,顿时大乱,吆喝,夺路冲向庙外。
激斗中的凌壮志,骤闻宫紫云娇呼,心中暗吃一惊,觑目一看,只见邱铜川已飞上侧殿,于是,大喝一声:“不留下命来想走吗?”
大喝声中,一连攻出两剑逼退琼瑶子,腾空向邱铜川追去。
老贼邱铜川,发现正西是片荒野,自知不易脱身,于是大袖一挥,折身扑向西北庙后残垣。
宫紫云、凌壮志腾空直追,两人几乎是同时飞上侧殿,但老贼邱铜川已跃身飞向庙后。
凌壮志顿时大怒,脚尖一点殿脊,身形腾空而起,一招苍龙入海,疾演身剑合一,幻起一道光芒耀眼的蒙蒙匹练,挟着慑人的丝丝剑啸,势如经天而降的惊虹,直向仓惶飞奔的邱铜川闪电射去。
纷纷登上侧殿的琼瑶子、展伟明,以及东云、东清、东惠等人,俱都惊得脱口一声惊啊,完全看呆了。
飞逃中的邱铜川,回头一看,顿时惊得魂飞天外,厉嗥一声,亡命狂奔,身形疾如脱弦之箭。
但凌空射至青蒙剑光,较他尤快,眨眼已至老贼身后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前面狂奔中的邱铜川,身形一闪,顿时不见。
凌壮志心中一惊,疾收剑势,飘然回飞,落至邱铜川失踪处一看,竟是一口八角青石大井。
井口直径约有四尺,井壁俱有青石彻成,愈往下直径愈大,但井下一片漆黑,以凌壮志的目力,一眼看去,竟看不见水影。
这时,风声飒然,人影闪动,宫紫云、展伟明和东云三道,纵下侧殿,纷纷飞奔过来。
东云探首一看,不由焦急地问:“老贼可是跳进井内?”
凌壮志懊恼地仅点点头,没作答复。
蓦闻展伟明毫不以为意地大声说:“让我丢几块大石头下去。”
说着,丢掉手中的大铁锤,就在身后提起一方近百斤的大石来。
凌壮志一见,伸剑扫拦展伟明的身前,剑眉一轩,沉声阻止说:“老贼既已跃进井内,也许他命不该绝,注定逃此大劫,投石下井,岂是我辈侠义道人所为?”
东云三道听得连连颔首,一脸肃敬之色,不由同时赞声说道:“凌小侠说得极是,如果他能由此逃走,那是他尚有阴德,命不该死,如果他就此淹死井内,也是他杀人无数的报应。”
话声甫落,忽见探首井口下看的宫紫云,缓缓合上凤目,粉面苍白如纸,左手轻揉着酥胸,直向身后退去。
东云心中一惊,不由急声问:“凌夫人你?”
凌壮志转首一看,面色大变,急忙将宫紫云扶住,惶声问:“姊姊可是负了内伤?”
“伤”字刚刚出口,宫紫云樱口一张,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苦水。
凌壮志和东云三道一见,俱都吓呆了,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,年青的东惠似有所悟的急声说:“定是此井长年不用,老贼跃进井内,激发井中的毒气…”
凌壮志一听,顿时慌了,扶着面色苍白,胸部起伏的宫紫云,不由惶声问:“三位道长可有什么办法?”
东云、东清,也是自有记忆以来就随华山掌门人习艺,对妇道之事,也是懵然不知,但东云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来,急忙说:“贫道这里有师门避毒驱邪丹数粒,给凌夫人服上一粒,盘膝稍坐片刻,即可痊愈。”
提着大石臼一直不好意思的展伟明,立即哈哈一笑,说:“我说你们这三个牛鼻子,只知朝夕诵经拜佛,对女人身上的事,可就没有我大明知道的多了。”
说的,蓬的一声将石臼丢在地上,大嘴一裂,得意的继续说:“告诉你们,她不是中了毒气,而是动了肚子里的胎气,小妹夫,你快当爹了,你还在做梦啊!”东云三道,被说得脸上同时一红,急忙合目宣了声“无量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