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雪白的双颊立即升起两片红晕,接着目光一闪,继续说:“我放马的那片竹林,也很清静,以你的功力,数十丈,还怕有人偷听?”
凌壮志这时才想起那匹白马是黄飞燕骑来的,于是一颔首说:“好吧,我们到那里谈吧!”
于是,两人展开轻功,直向放马的竹林驰去。
正在竹林内啃草的乌骓和白马,一见它们的主人回来,立即低嘶一声,放蹄迎了过去。
凌壮志和黄飞燕同时停下身来,各自愉快地拍了拍自己的宝马。
乌骓似乎仍认得它的主人,一见黄飞燕,立即向着她摇尾,连声低嘶。
黄飞燕也过去抚摸了一下乌骓,接着一看林内,地上干枯的竹叶极厚,任何一处都是休息的好位子,因而笑声说:“我们就在此地谈吧!”
说着,即至鞍后取下一条大绒毯,顺手交给凌壮志,自己又去鞍囊内拿了一大包食物,一小瓶美酒来。
凌壮志将绒毯铺在地上,发现飘萍女黄飞燕手中尚拿着一瓶酒,不由惊异地问道:“夫人也经常饮酒?”
黄飞燕娇哼一声,明亮的眸子柔和地睨了一眼凌壮志,同时含笑嗔声说:“这是姊姊自石门家中带来,特地为你这位武功高绝的弟弟准备的。”
说着,双颊略现红晕,即将手中的食包放在绒毯上,凌壮志知道黄飞燕是个性情爽朗的少妇,因而对她这份热忱,也未放在心上,于是感激地说:“谢谢夫人,小生平素也不饮酒。”
说着,就在绒毯的一角坐下来。
黄飞燕妩媚地一笑,忙将食包和酒瓶打开。
难题立即发现了,既没有酒碗,也没有酒杯。
黄飞燕似是毫不在意,一阵浓醇的酒香,已将酒瓶送到凌壮志的面前来。
凌壮志秀眉一蹙,立即含笑说:“夫人请饮。”
黄飞燕柳眉一挑,佯怒声说:“什么夫人夫人的,姊姊听得头都痛了,难道我黄飞燕还不配做你的姊姊?”
凌壮志立即惶声说:“当然当然,不过…”
黄飞燕未待凌壮志说完,趁机接口说:“既是当然,今后就呼我姊姊好了。”
说着,将酒味浓醇的酒瓶,再度送到凌壮志面前。
凌壮志自觉有口难辩,只得无可奈何地含笑说:“姊姊请先饮。”
黄飞燕一听,立即笑了,笑得像百合初放,妩媚至极,接着将酒凑至樱唇上,轻轻地饮了少许,顺手交给凌壮志,同时笑着说:“好辣!”
凌壮志接过酒瓶,凑至唇边就饮,但在浓醇的酒香中,尚渗杂着一丝淡淡的芬芳,那是黄飞燕樱唇上留下的唇香,他的心神不由怦然一动,因而,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。
黄飞燕一见,立即笑着问:“怎么样?辣吗?”
凌壮志俊面微一红,立即苦着脸笑一笑,点着头说:“唔,有点辣。”
黄飞燕格格一阵娇笑,接着说:“现在该你述说目前不能去天山的原因啦。”
凌壮志放下酒瓶,略一沉思,说:“说来话长,要办的急事,实在太多了。”
于是,即将新近急待解决的事,概略的说了一遍。
黄飞燕听凌壮志谈到玉山薛雄虎时,立即柳眉一竖,忿声说:“这个老贼三年前尚劫过永荣属下镖局的一趟镖银,永荣虽亲自前去交涉,薛雄虎父子仍要抽红,当时永荣已感身体不适,只得忍辱答应了薛家父子的要求,永荣因气忿过度,因而旧病复发,不几个月便逝世了。”
说话之间,粉面苍白,娇躯也有些微微颤抖。
凌壮志为免惹起黄飞燕的积怨,立即改变话题,继续谈叶小娟母女失踪及各派高手企图夺取秘笈的事。
黄飞燕听完,立即关切地问:“现在你可查出黛凤女侠和叶小娟是被哪个门派掠去了?”
凌壮志黯然摇摇头说:“还是没有一丝眉目,但丐帮的两位长老柳二马三,愿协助侦察,同时答应暗中监视乌鹤恶道的阴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