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,秦香苓是否仍在人间,还是一个问题。”
凌壮志听得浑身一颤,瞪大了一双俊目,急声问:“姊姊是说秦香苓死了?”
黄飞燕看了凌壮志的紧张像,不由“噗嗤”笑了,于是笑着说:“姊姊只是这样揣测,像薛鹏辉那样性情刚烈的狂徒,他极可能因妒成仇,为了向你报复,将秦香苓活活打死…”
凌壮志听得心中一惊,不由脱口一声轻啊。
黄飞燕又笑一笑,似有意安慰凌壮志似的说:“也许他依然深爱着秦香苓,每日拷打三次,只是一句气话。”
凌壮志似有所悟的点点头说:“不错,在太平镇石阵中,秦香苓曾一怒打了他一个耳光,他当时并没有还手。”
黄飞燕笑一笑,本来想说“此一时,彼一时,现在和那时不同了”但,继而一想,终于没有说出来。
凌壮志一心想着如何进山,因而无暇去想黄飞燕为何笑,于是关切的问:“以姊姊的意思,我们何时进山较好?”
黄飞燕立收笑容,慎重的说:“姊姊认为,老贼父子虽有以逸待劳之利,但他们的心情却无时无刻不在焦急紧张,和恐惧不安之中,在未发现我们入山的位置和方位前,他们无法获得主动,我们一刻不去,他便一刻不得宁静。”
凌壮志秀眉一蹙,似有所悟的说:“姊姊的意思是说今晚我们不去?”
黄飞燕立即正色的说:“当然要去,只是我们要在五更将尽,拂晓以前,趁他们全山椿卡一夜紧张,老贼父子焦急不定之后,我们再去,那时我们休息了一夜,精力充沛,而对方则一夜未睡,空自紧张,已到了强弩之末,俱都认为我们不会去了…”
凌壮志听得异常佩服,情不由己的拍了一下膝盖,轻声喝了个好。
黄飞燕立即妩媚的睇了凌壮志一眼,含笑嗔声说:“傻像,姊姊还没说完就喝好。”
凌壮志愉快的一笑说:“姊姊请继续讲。”
黄飞燕光颜照人的娇靥上,凭添了无限光彩,显示出她芳心的满足和愉快,她目光柔和的望着凌壮志,继续说:“由于我们在北麓出现,老贼父子两人必然断定我们会在前面闯山,而我们回头偏去西麓那边。”
凌壮志秀眉一蹙,面有难色的说:“姊姊,我日间观察,西面山势最崎险。”
黄飞燕正色说:“正因为崎险难攀,对方才疏于防范。”
凌壮志想到日间看到的天险形势,不由将秀眉蹙在一起了。
黄飞燕何等聪明,以凌壮志目前高绝的武功,什么样的天际处不敢去?这时见他面有难色,还不是为了怕她武功不济。
心念至此,不由爽朗的一笑,似认真似风趣的说:“弟弟请放心,别为姊姊发愁,姊姊绝不会让你抱上去。”
凌壮志被黄飞燕说中了心事,不由俊面一红,但他怎能承认,只得惶声说:“小弟绝没这个意思。”
黄飞燕毫不在意的笑着说:“有也好,没有也好,快收拾起来休息啦!”
于是,两人分别将食物包放回鞍囊内,各自取了一条绒毯,就在厚厚的积叶上盘膝闭目,运功调息起来。
片刻过去了,两人逐渐进入忘我之境。
凌壮志灵台清明,耳聪心静,周身笼罩着一团淡淡的蒙蒙青气。
渐渐,灵台中感应到了除身边的黄飞燕,在六七丈外,尚有一人摒息静立,同时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心跳。
凌壮志这一惊非同小可,这人接近到十丈以内,自己尚未发觉,对方的功力可想而知了。
心念至此,不由惊得倏然睁开眼睛,两道目光,暴涨盈尺,同时,厉声问:“什么人?”
喝问声中,循着心声看去,不禁愣了。
只见树木依旧,枝叶纹风不动,林内一片寂静,那有半个人影?
凌壮志的确呆了,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耳力,莫说是六七丈内有人接近,就是飞花落叶,亦清晰可辨。
黄飞燕早被惊醒,不由瞪着一双明亮杏目,惊异的问:“你发现有人?”
凌壮志虽然心中迷惑,但仍肯定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