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吓了一跳。
但看到柳、马两位长老身后尚跟着一个潇洒高雅,白衫佩剑的俊美少年和一位二十六七岁的艳丽少妇,心里顿时明白了长老的来意。
白日游神贺荣田虽然不认识凌壮志,但凌壮志的衣着、年貌,一入他的眼,便知少年是谁。
一到了祠堂门前,白日游神贺荣田立即报名叩头,其余大小叫花,纷纷伏跪在地,高声欢呼,恭迎师祖。
进入祠堂正殿,柳长老追不及待地沉声问:“山中情形可有变化?”
白日游神贺荣田急忙恭声问:“回禀师祖,毫无变化,乌鹤仙长和他的四位高兄,以及二十几名随员,目下仍在莲花谷内。”
跛足道人关切地问:“谷内会场布置如何?”
白日游神贺荣田恭敬回答说:“谷中景物依旧,没有会场,也没有布置。”
四老一听,同时轻哟一声,惊异地相互递了一个眼神。
蓦然,马长老虎目一瞪,接着怒声问:“你可曾亲自去看过?”
白日游神贺荣田惊得躬身垂手,说:“弟子昨晚整夜探查,直到拂晓才回。”
邋遢和尚早已拿出酒罐来喝了口酒,一时也肃容沉声说:“像这等各路英雄云集的盛会,怎么毫无一些排场?”
柳长老严厉地沉声道:“贺荣田,你要言不尽实,欺蒙尊长,可知帮律…”
白日游神未待柳长老说完,决然恭声说:“弟子愿受最严格的帮律制裁。”
四老一听,的确愣了,他们不是惊于白日游神说得肯定,而是惊于恶道果然在施阴谋,而这个阴谋必尽毒中最残狠之能事。
凌壮志最关心的是乌鹤的行踪,因而插言问:“请问贺当家的,你昨夜可曾看到恶道乌鹤?”
白日游神谦和地说:“前几天,乌鹤仙长每日必定在莲花谷中走动,唯独昨夜没有出现,仅他的四个高徒和随员在谷中作最后的勘察。”
凌壮志惟恐恶道届时借故避不见面,这时一听,心中顿觉焦急不安。
蓦闻马长老宽声说:“小侠请放心,乌鹤既然主动邀你,绝不会避不见面,不过,届时谨慎小心的不是他,而是我们了。”
凌壮志突然冷冷一笑,决然说:“今夜只要恶道肯出面答话,不管他用什么凶狠毒辣的诡谋,晚辈都在所不惜,只要能手刃乌鹤,就是晚辈也洒血当地,亦是值得。”
黄飞燕听得芳心一震,粉面立变,心中立即升起一丝不祥预感。
邋遢和尚在旁提醒说:“只怕到时候,你小子想和他同归于尽,他还不愿和你死在一起呢!”
六人在祠堂上,饮酒计议,四位老人俱都以六七十年的江湖经验阅历,提出各自不同的情况,让凌壮志假设处置,待到四老认为完全满意,万无一失时,红日已落西山了。
于是,六人略事整顿,抱着满怀信心,匆匆走出神堂大门,展开轻功,直向黄山南麓驰去。
这时,晚霞已残,天色已经暗下来,巍峨的黄山,已有些模糊不清,原野和官道上,再看不到一个人影。
六人展开轻功,越野飞行,身法之快,宛如六缕轻烟。
到达山前,空气阴冷,劲风袭面,光线愈加黑暗。
黄山路径,以跛足道人最为熟悉,大袖一挥,直向一道山口纵去。
六人轻功以飘萍女略逊一筹,但她也跟了个不即不离。
登崖越峰,飘纵如飞,渐渐,山势崎岖,危崖峭壁,愈前进愈惊险了。
这时,残月尚未升起,山区一片黑暗,周围数十丈内,看不到飞行人影,也听不到衣袂飘风声。
参观盛会的人,想必早已去了莲花谷。
由于山势崎岖,一片漆黑,加之黄飞燕体力和轻功均逊一筹,是以,六人到达莲花谷下,已是三更过半,四更将至了。
这时,一钩弯月已升自东方,给整个黑暗的山区,洒上一线蒙蒙光辉。
绕过峰角,再登上横岭,便可看到莲花谷了。
四老并肩先头飞驰,神色逐渐凝重,凌壮志飘洒地跟在身后,心情极为焦急,黄飞燕勉力跟在凌壮志身边,她已对凌弟弟的安危而感到不安。
六人默默飞行,绕过峰角,齐向横岭上驰去。
就在六人刚刚登上横岭的同时,岭下莲花谷中,突然暴起一阵声撼谷峰直上夜空的如雷烈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