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个小包必须贴身收好,千万失落不得。”
张化龙一看这情形知道已无法再说动凌壮志前去,只得将纸包接过贴身藏好,接着恭声说:“请问凌爷爷和三位姑奶奶何时起程?弟子也好前来送行。”
凌壮志立即笑着说:“你现在重任在身,不可随意走动,明晨我走时,你不必再来了,现在时间已经不早,你快些回去休息吧!”
张化龙见凌壮志说得严重,心中愈加谨慎,只得伏地叩首,辞过凌爷爷,神情依依地走出院外。
万绿萍一俟张化龙走后,首先忍不住压低声音问:“志哥哥,你那个纸包内,可是简长老的那本真经?”
凌壮志立即点点头,笑着说:“不错,这件事办妥后,愚兄所有的心愿已了,再无任何牵挂了。”
说罢,扳着手指,继续说道:“师父的身世也澄清了,两位师母也会面了,凤姊、萍妹俱都安好,娟姊也找到了,切齿大仇业已雪报,如今,只待返回九华紫芝崖,告慰恩师在天之灵了。”
说到最后,神色黯然,叶小娟的凤目也有些湿润了。
展伟凤一见,急忙把话题拉回来,不安地问:“弟弟,你把这等重大的事交给张化龙去办,不觉得太轻率了吗?”
凌壮志无可奈何地说:“小弟慎重想过,只此一途是上策。”
万绿萍和叶小娟早已熟背了真经上记载的口诀,没有真经同样可以口述给宫紫云她们,但她俩俱都担心,张化龙在途中不慎遗失了。
因而万绿萍忧虑的说:“万一张化龙不慎遗失了怎么办?”
凌壮志颇有信心的说:“张化龙聪慧过人,机智不输我们,你们尽可放心!”
小娟却不以为然的说:“万一遇上寻仇斗狠的怎么办?”
凌壮志哈哈一笑,说:“所以我才授他三招掌法嘛!”
小娟一听,娇面不禁一红,想到那三招凌厉威猛的掌法,虽时下一流高手亦不易将张化龙制服,因而觉得担心得实在多余。
万绿萍有意为叶小娟解窘,立即转变话题说:“由天山到此地,我们一直放马疾驰,小妹想自明日起改由水路,沿江而下,直达金陵,也好让马儿休息几日。”
展伟凤一听,自是不便反对,但却附和着说:“这样也好,凌弟弟和娟妹、萍妹由水路先行,我去石门看过大明哥哥和燕姊姊后,再火速赶往金陵。”
一听到燕姊姊,凌壮志的双目一亮,他的俊面上的光彩,却如昙花一现,接着是黯然和愁苦。
他感激那位个性爽朗,光艳照人的纯洁、光明的燕姊姊,而他自己,也自信没有任何私情。
他十分同情黄飞燕的凄凉命运,更为她在齐云山下悄悄离去而感到难过,这几个月来,不知她生活得是否快乐?
想到赵府那座大宅院,仅她一个人主持,虽然有不少门客、侍女和仆妇,但她膝下无儿无女,未来的命运,终归是可怜的孤独的…
心念间,不自觉地慨然摇头,黯然一叹。
就在他摇头慨叹的同时,蓦闻展伟凤忍笑嗔声问:“弟弟,你是怎的了?你看我们这样的决定可好?”
凌壮志一定神,急急颔首,忙不迭地答说:“很好,很好!”绿萍、小娟知道凌壮志对她们的话,根本没听进耳里,不由格格地笑了。
展伟凤看了凌壮志的傻相,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但她却不敢说什么,因为黄飞燕不是未出阁的少女,而是一个艳美无俦的青春寡妇。
一句话若是说错了,不但惹得凌弟弟震怒和绿萍、小娟的心疑,也许极严重地伤害了燕姊姊的自尊和清白。
因而,她轻睇娇嗔地看了一眼俊面微红,神情发窘的凌壮志,也随着绿萍、小娟格格地笑了。
凌壮志也被笑得再也忍不住了,只得不好意思地问:“你们到底是怎么决定的嘛?”
绿萍、小娟一听,同时提高声音笑着说:“我们决定一齐去看大明哥哥和燕姊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