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宋敏也不知转个什么念头,霍地后跃两丈,叫一声:
“看在好弟弟面上,不和你打了!”竟自跃进林里。
余树奇急叫一声:
“宋姐姐!休走!”但那宋敏已在树林深处笑道:
“你送了姊姊,姊姊更该走啦!”接着又是一阵格格笑声,越去越远。
谭妒非被这突然而来,突然而去的宋敏搞得一头雾水,正在怔神的时候,忽听余树奇叫一声:
“姊姊!”一团黑物已由侧面抛来,认得是自己衣包,急伸手接过。
在这同一时间里,又闻老妇喋喋笑道:
“这贱婢原来逃在这里,这回可走不了!”
谭妒非回头一看,认得引诱自己追落水牢的老叟也在里面,登时怒起心中。未及将衣包背起,一提绫罗带就纵步过去,喝一声:
“萧老贼!你要是有种,就敢出来接姑娘三招!”
与谭妒非交过手的老叟闻言喋喋笑道:
“小妞儿别自以为有甚了不起,郝天我萧恭雨因为不知你就是平若贱婢的传人、才致轻轻放过,今天再不轻饶,非抓你回水牢去泡个七天七夜不可!”
余树奇听那老叟自报“萧恭雨”三字,他默念几遍,忽然大喝道:
“萧恭霖是你什么人?”
萧恭雨横目一扫,冷冷道:
“你这小子也配问么?”
余树奇由他两人名字上推测他们定是兄弟行辈,只因当夜未能看清萧恭霖的脸型,不知是否相似,这时忽叫一声:
“谭姊姊!这人与我有仇,让给我打!”
谭妒非星目一瞟,叱道:
“你不懂得找那老淫贱?”不容分说,罗带一挥,已向萧恭雨卷去。
萧恭雨听余树奇问起萧恭霖,接着又说有仇,竞闪过谭妒非的绫罗带,飘过余树奇面前,喝一声:
“你问萧恭霖怎的?”
余树奇嘻嘻笑道:
“萧恭霖死了,你也跟着去罢!”话声未落,劈面就是一掌打出。
萧恭雨原是萧恭霖的兄弟,当年方芙比武招亲,萧恭雨力胜南岳双英,占了头筹,便成为方士哲的赘婿,因此就变成卖身投靠,出入都不自由。偏是方芙恐他拈花惹草,萧恭雨要想“归宁”也得先请准同意,于是乎,多年来雁序中分,兄弟未曾晤面,此时骤闻乃兄身死,心里又急又怒,双睛登时射出凶光,一探衣底,取出一条晶光四射的蛇形软链“
呼”一声疾砸余树奇肩膊,左掌一挥,硬接余树奇的一掌。
谭妒非见萧恭雨放过自己,而与余树奇厮杀,一口恶气咽不下去,恨恨地喝了一声,绫罗罗带一抖,一条长虹由侧面卷上。
毒手麻姑大喝一声:
“贱婢敢以多为胜!”挥手间,一条碧绿绿的丝绦由袖里飞出。
谭妒非不知毒手麻姑那根碧萝绦是以蟒筋、白金丝为主干编成,另外以碧萝纱套织在外,再经药水煮炼,遍涂金钢沙,因此可软可硬,非周上极强的对手,绝不轻易施展,免致彼人识破。
这时只以为毒手麻姑用的是寻常丝绦,-因它闪射绿光,自己又无兵刃可用,不如夺了过来,打错了念头,也就不将绫罗带收回,反而手腕略偏,直向毒手麻姑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