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是余树奇师哥,那位定是谭师姐了!”
余树奇知道苗秀儿若是仇残子新收的弟子,叫出自己名字并不足以为奇,但仇残子并不见过谭妒非,苗秀儿怎会知道?
谭妒非也惊奇得怔了一怔。
苗秀儿察看他两人的神情,心头也已雪亮,不觉好笑道:
“你两人别发楞啦,姑姑和平师姨都在这里!”
这话一出,谭妒非不觉一声欢呼,一闪身子,绕过余树奇身边,抓紧苗秀儿的粉臂,笑道:
“我差点把你打死,快带我去见她两位老人家!”
余树奇喜极反而作声不得,两行凄泪,悄悄下淌。
和苗秀儿出来那少女与及和谭妒非厮打的少女,见偌大一个男孩子竟在少女面前哭,不禁相视而笑。
苗秀儿也笑道:
“师兄别哭了,师傅当初以为你背叛了她,对你十分痛恨,后来遇到平师姨,才知你曾经再下迷云谷,不但不恨,反而因知你陷在碧芙山庄而替你两人担心。当时即亲往碧芙山庄察看一遍,知你两人已经脱险,并且大闹山庄的事,她老人家正不知如何是好,因为离开迷云谷之后,无意中获到一张藏宝图?知道这里有宝,才来到这里,不料你们也胡乱闯到。”
谭妒非听说她胡乱闯到,忍不住“噗”一声笑。
余树奇获知平若既与和仇残子见了面,当然会将自己一切情形代为禀告,忙道:
“苗师妹!先替我们引见这两位师妹,好便带我们去拜见姑姑!”
苗秀儿“哦”一声道:
“我倒忘记你们原是不相识。你的师妹多着哩,一共有十二人,俱是我们苗族的女孩子,也统统姓苗…”她先指着旁立二女,说过和谭妒非交手那人名唤苗雀儿,另一人是苗眉儿,接着又道:
“因为师父离开迷云谷,首先在我族里的地面出现,恰遇一条害人无数的大蟒,被她用内力劈死,族长便命我们十二人服侍她老人家,不料她竟大发慈心,把我们统统收为弟子。”
余树奇暗里一算,这伙少女入门未久,竟各学得一身绝活,不由得赞道:
“师妹入门不久,已学得不少,真愧杀愚兄了!”
苗秀儿瞄着谭妒非一笑道:
“姊姊你看!他在故意损我们哟!”
谭妒非这时不但不妒,反而对苗秀儿大起好感,笑道:
“他说的倒也不错,我学了十几年的艺,方才一掌就没打着你!”
苗秀儿笑道:
“师傅正因我们入门时日太短,所以把盈虚功十二字诀分别传授每人一字,逃跑倒是可以,怎比得上师妹自幼苦学,和师兄已学全十二字诀!”
谭妒非见这位苗女居然斯文绉绉,懂得谦逊礼让,心里确是喜欢,笑道:
“不必说这个了,你先带我们进去是真。”
苗秀儿摇摇头道:
“这时不行,听说取宝十分费事,所以她两位老人家要我们层层把守,防有外敌来侵,方才苗雀儿不让你们接近,就是这个用意,但她的话你们却听不懂。”
以仇残子那样的至艺?取宝还那样烦难,余树奇忍不住问道:
“究竟是甚么样的宝物,别人怎会知道埋藏在此?”
苗秀儿想了一想,道:
“听师傅说起,那是邪派中一部奇书,落在正派人手里并没多大用处,若果落回邪魔之手,只怕正派人物俱要受害。所以想起了出来,能用则用,不能用则将它毁了,也算是替武林浩弭一场大劫。”
谭妒非道:
“赤地千里那伙邪魔在这里居住已久,只怕已被他起了去。”
苗秀儿一惊道:
“师姐说的可真?”
谭妒非反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