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虹宝剑,一手握着金婆子的鸳鸯剑,茫然望着金婆子身躯下坠,不觉滴下两行清泪,喃喃地说一声:
“师妹接着!我们也该走了!”
余小璧将飞虹宝剑收回手,忙道:
“难道不救这人么?”
“那是你的事,我可不管!”
余小璧粉脸一红,怔了半晌才喃喃道:
“那能见死不救?”星目一闪,注视唐传祖脸上道:
“这人你们暗算,理应由你们救他!”
唐传祖武艺虽高,但知道这两位少女是天南圣姑门下,那还敢顽抗不依?轻轻说出一个“是”字,回头对雪明禅师道:
“和尚!你拿解药出来罢!”
雪明禅师强装起笑脸,说一声:
“好!”掏出解药,将余树奇身躯翻转,仰脸向上,在他口中纳进一块药片,对唐傅祖道:
“这回轮到你动手!”
余树奇原是伏着,所以余小璧未看见他的脸孔,此时目光到处,不觉微微一怔。
唐传祖暗叫一声:
“不妙!敢情他两人相识。”心头上暗叹一声,自起一种凄凉之感;但仍伸手一拍,解开余树奇的穴道。
余树奇艺业本高,经雪明禅师解了体内的毒药,再得唐传祖拍活了穴道,也即应掌而醒,俊目一开,瞥见天山三老与一位美艳绝伦的少女环伺身侧,忍不住怒喝一声:
“你们想把小爷怎么样?”
,天山三老心里虽怒,但谁也不便答腔,六只老眼,俱投向绿衣少女脸上,希望她能解除这尴尬的场面。
余小璧微微一笑,说一声:
“你先起来罢,要不是师姊和我来得快,你早就成为废物了,还要发甚么恶?”
余树奇大感突然,运气行脉,果然并无迟滞之感,也站起身躯,抓起宝剑,拱手道:
“多谢姑娘救命大德,余树奇他日终当有报!”
余小璧登时悲喜交集,叫一声:
“哥”立即扑上。
余树奇一怔,身子已被余小璧搂得紧紧地,急道:
“姑娘放…放手!”
余小璧“噗嗤”一笑,仍搂着余树奇的肩头猛晃道:
“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?”
余树奇满面通红,被搂紧的部位,正是受伤的地方,痛得只是皱眉,又不好呼痛,忙说一声:
“在下的污血污了姑娘的衣服啦!”
余小璧突然松手掩面,哭道:
“哥呀!你怎地连我也不认了?”
余树奇大愕,但在这一瞬间,他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个小两岁的胞妹,确是顽皮到了不得,登时一幕温暖家庭的景象,迅速涌上眼帘,不禁凄然下泪道:
“难道你是我妹妹小璧?”
这才真正是大水冲倒龙王庙,余小璧忽又破涕为笑,双手一放下来“唔”一声道:
“这时才肯相认,人家不来了!”
俗语说:“女大十八变。”少女一到十四五岁,该丰满的部位,都丰满起来了,再丑的小鸭,到那时也变成了天鹅,何况余小璧已届破瓜之年,教一别十年的哥哥怎生认得?
余树奇见眼前这位绝美的少女,居然是一别十年的妹妹,惊喜得反怔若木鸡,两行热泪汨汨流下。
余小璧笑道:
“你这人奇呀!好端端为甚要哭?”
余树奇颤颤地叫一声:
“小璧”那声音仍与十年前招呼妹妹玩耍的声音相同。
余小璧胡胡地一笑道:
“说呀!哥!”
余树奇见她宛然是小时候的神情,也忍不住凄然一笑道:
“那夜里,你怎生逃得脱?我们的爹妈已经…”
余小璧听她哥哥提起往事,也流下两行泪水,呜咽道:
“哥!不必说了,那事我全看到,因我身子小,藏在墙根的洞里,那些恶贼没有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