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畏早已看到那个巨大长形大箱子,这时一听,才知道这个长方形而又有几分棺形的大箱子,就是保护棺木,罩在棺外的柜!
走至近前一看,发现上面积满了灰尘,似乎没有移动过,但橱前地上,却有张义烧的冥纸灰烬和仍在燃烧的住香,两支白烛早巳熄了。
因而惑的问:
“你怎的知道棺材在这里面?你又怎知他们没把你哥哥的尸体搬出来?”
张义略微迟疑,才说道:
“不瞒辛大侠说,协办这件事情的几人中,有一人正是小的金兰弟兄,是他告诉小的,棺材已罩在这口大柜里内。”
辛不畏却迷惑的说:
“这口柜上布满了灰尘,看来似乎没有动过…”话未说完,张义已解释道:
“大侠有所不知,柜是由底部抬起,将棺罩住!”
说着,举手一指木柜底部,继续道:
“大侠请看,这都是抬过的手印!”
辛不畏低头一看,果见柜的底部接合处有几个手印,而尾部也有,显然是四人个抬起的。”
于是,心中一动,立即望着张义问:
“你身上可还有火种?”
张义毫不迟疑的说:
“有,可是要把这两支白烛点起来?”
辛不畏颔首道:
“在下正是这个意思!”
说罢,就趁张义“嚓”的一声打着火种的同时,已“沙”的一声将剑已收人鞘内。
两支白烛燃起,柜前顿时明亮,辛不畏立即望着张义道:“我想掀开木柜看一下,请你帮我扶着!”
张义也正有此意,欣然应好。
辛不畏先将剑捅在英雄锦上,躬身下去,双手扣住柜底花纹微挺身,已将柜头掀起来。
柜头一掀起,马上有一股浓重的油漆气味扑出来!
张义首先急声道:
“里面果然有一口棺材,只是,是否于化龙押来的那一口?”
辛不畏先看了一眼刀痕斑斑的棺盖,再看那个带孝老人特别注意的棺头下部。
一看之下,心里立时明白了,因而道:
“不错,是原来的那口棺材,只是棺头下端的横台叉重新油漆了一遍。”
张义藉着烛光一看,不错,棺头横台,油光发亮,与棺头其他部位显然不同,因而道:“的确又重新油漆了一遍!”
辛不畏立即道:
“请你用肩扛一会儿,我把它拨开来看一看!”
说话之间,张义已应声将柜缘扛祝
辛不畏再不迟疑:“呛”的一声再度将‘天雷剑’撤出来。
这次由于有两支白烛映照,金芒四射,红光耀眼,张义立时感到一股寒飚袭面,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。
辛不畏知道张义的感受,必是毫毛卷曲,皮肤收缩,因而道:“忍耐一下!”
说话之间,剑光轻轻在棺头横台上照开一划,接着在一寸处横着一切,继而向上一挑,一块横板随着剑尖被挑起来。
张义一方面暗赞辛不畏的‘天雷剑’锋利,划在棺木上声音毫无,就像用刀划在水上一般,一方面瞪着两眼注视在横木上。
因为,就在棺头横木的中央,赫然现出一个大如胡桃般一的圆洞。
但是,洞内空空,失宝显然已被取走了。
辛不畏担心张义支持不住,迅即将木板放回,收剑人鞘,帮着张义将柜复原盖好,道:“失宝可能是一颗大珍珠,但已被龚师爷的人取走了。”
张义却惊异的问:
“辛少侠,您怎的知道失宝会藏在棺头横台上?”
辛不畏解释说:
“那天我赶到令兄遇害的‘九曲谷’时,于化龙肩背已经负伤,他女儿于美兰也中毒倒地,‘鬼脸刀’正擦着棺中女尸离去…”张义不由感慨的说:“于化龙父女的命,实在是捡回来的,您辛少侠如不及时赶到,他们父女早巳曝尸荒山,哪里还有七千两银子好拿!”
辛不畏继续道:
“可是,当时我杀了‘多臂猿猴’三人,斩断了“白狐仙娘”的左手,于化龙却一再阻止我去将尸体追回来,那时我便有些怀疑,直到抵达此地,看到那个带孝老人特别注意棺,头的下端,才确定失宝就在棺头的下方部位!”
说此一顿,特的又关切的问:
“崔总管想夺‘威远镖局’,以及龚师爷黑吃黑的机密,你怎的得到消息?”
张义见问,先是有些迟疑,继而毅然道:“你少侠是为我兄收尸的大恩人,又替我哥哥报了仇,我相信您也不会走漏了消息…”辛不畏立即正色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对任何人谈起这件事!”
张义安心的点点头,道:
“请辛少侠不要见笑,龚师爷身边的一个丫头,一直和小的很好,是她偷听到龚师爷和他的心腹在一起密商时的谈话,才急忙去告诉我,要我赶快追上我哥哥…”辛不畏惋惜的说:“结果还是迟了!”
张义黯然道:
“小的赶到‘九曲谷’时,黄河帮的一批人正大挖坑准备掩埋尸体,由于里面没有我哥哥张仁,加上于总镖头父女两人也没有死,当时还暗暗庆幸…”说此一顿,黯然叹了口气,同时目光旋泪道:“没想到于总镖头父女没死,我哥哥却中了飞刀!”
刀字方自出口,辛不畏的目光倏然一亮,闪身纵到穿厅门口,怒目大喝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