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蔑,暗透讽讥,显然把他当作坏人歹徒了!
虽然对方有意讽讥,但他依然感激的说:“多谢老丈搭救,晚生没齿不忘…”话未说完,老仆人已不屑的说:“嗨嗨,你先别谢我,我可没有这个本事,是我家小姐将你救回来的…”辛不畏一听“小姐”脑际轰的一声,惊得脱口惊啊,撑臂坐直了上身,急声关切的问:“是怎样把在下救回来的?”
老仆人立即轻蔑地望着辛不畏,冷冷地道:“你紧张个啥?当然是把你挟回来的,难道还会把你抱回来不成?”
辛不畏所希望的是派人将他抬回来,这时一听是他们小姐亲自救他回来,不由懊恼的举手一拍前额“哎呀”一声道:“天哪,这真是…”说话之间,仰身又躺在了床上,因而以下的话也住口不说了,说来深怕辱没了那救命恩人,很可能令这位老仆人对他更不客气!
即使如此,那位老仆人依然冷冷他说:
“怎么回事?你小哥好像碰见了蛇!好像我家小姐不该救你回来似的!”
辛不畏不便说出因于美兰而得罪师妹柳效梅的内心痛苦,只得再度坐起身来道:“可否请老丈将我那救命恩人请出来,也好让在下当面叩谢她的大恩大德…”话未说完,老仆人已冷冷地摇头道:“用不着了,我家小姐已有交代,你什么时候醒了,什么时候请你离开!”
辛不畏听得神色一惊,大感意外,脱口啊了一声,顿时愣了。
他闹不清这是什么地方,这家的人和这家的小姐为什么对他的印象竟是这么坏。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苍劲咳嗽!
老仆人听得神色一惊,不自觉的说:
“我家老爷来了!”
说罢转身,急步迎出室门外。
辛不畏一听“老爷来了”显然是救他来此的那位小姐的尊亲或长辈,是以,也急忙掀被移下床来。
这时,他才发现室内除了一桌两凳,及他躺过的木床外,室内再也没有什么了。
就在他移身下床的同时,蓦闻那位老仆人,恭声道:“启禀老爷,辛少侠醒来了!”
辛不畏听得大吃一惊,不知道这家人怎的知道姓辛?
心念方动,已听那位声音苍劲老人,兴奋的“噢?”了一声问:“醒来多久了?”
了字方自出口,室门口已急步走进一位身穿簇花锦缎袍。
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白胖红润的白胡子老人来。
辛不畏一见白胡子老人,心中又惊又喜,脱口急呼道:“师怕在上,请受畏儿大礼参拜!”
说着已屈膝跪了下去。
白胡子老人正是京师著名的神医柳一针,‘龙形剑客’宫自豪的师兄,柳效悔的父亲。
柳一针愉快的一笑,伸手相扶,同时愉快的说:“你这孩子的记性真不错,十五年没见面,依然第一眼就认出了师怕!”
说话之间,已将辛不畏扶起来!
辛不畏见了柳一针,当真是喜出望外,同时也明白了,那位老仆人对他冷讽热嘲的原因,当然是受了师妹柳效梅影响。
这时见柳一针赞他记性好,立即恭声道:“这是因为师怕珍摄有方,容貌无甚改变,所以畏儿第一眼就认出师伯您了!”
柳一针见这位英挺俊拔的师侄兼爱婿,不但学成了一身惊人武艺,而且说话得体,真是又喜又爱,立即哈哈一笑道:“老了,老了,再怎么说也过了十五年了呀!坐,坐。”
说罢肃手示坐,又转首望着肃立在门外的老仆人,吩咐道:“柳福,快去请小姐来,就说辛少侠醒了,并通知厨下准备些薄饼肉粥!”
老仆人柳福恭声应了个是,转身走了出去。
柳一针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:
“噢!柳福,出去小心,把洞口掩好!”话声甫落,外间立即传来柳福的恭声应是声。
坐在凳上的辛不畏却震惊的脱口急声问:“师伯,这儿是山洞?”
柳一针摇头一笑道:
“不是山洞,是我后花园假山下的地下室!”
辛不畏更加震惊不解的问:
“为什么要藏在地下室…”
柳一针立即正色道:
“这个镇上设有‘黄河帮’的一个分舵,你斩掉了两腿的‘黄狼’朱九,就是这个分舵的分舵主!”
辛不畏颔首道:
“这一点畏儿知道。”
柳一针,不由埋怨道:
“知道为什么还留下活口?”
辛不畏神色一惊道:
“他们两人也遇救了…”
柳一针有些懊恼的说:
“那个酒肉和尚已因失血过多死了,朱九聪明,自行止血,我去时他的精神还好!”辛不畏心中一惊,脱口急声问:
“师怕去为他疗伤了?”
柳一针唱然叹了口气道:
“多亏我去为朱九疗伤,所以他们才没有派人来搜,虽然如此,前天晚上三更过后,还是派了两个人来暗察了一下动静!”
辛不畏听得大吃一惊,不由急声问:
“前天?畏儿在此已昏迷了…?”
柳一针喟然道:
“今天已经是第四大了!”
辛不畏不由脱口惊啊道:
“这么久,竟然睡了四天?”
柳一针正色道:
“所幸你的功力深厚,血中尚残留着‘朱仙果’的灵气,否则,就是师伯当时在你的身边,也救不了你!”
辛不畏听得再度一惊道:
“那支袖筋那么厉害呀?”
柳一针黯然道:
“那支袖箭是当年‘南神君’所遗留下来的唯一仅有的一支毒箭,见血封喉,没有解药,中箭者立即气绝身死…”辛不畏听得面色一变,仍有些惶恐的说:
“所幸‘黄狼,仅有一支,如果还有第二支,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