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时遮住了俊面,一蓬酒雨,全部喷在他的身上。
全厅镖师纷纷站起来,脱口惊啊,不少人暗怨杨姓青年镖师,不知量力,自取其辱,也兼而使大家脸上无光。
再看辛不畏的身上,无数酒滴,就像雨水打在荷叶上,一粒一粒的晶莹酒珠,顺着他的衣布滚下来。
于美兰早已由座位上站起来,正待抽出香帕为辛不畏揩酒,但看了这种奇现象,顿时愣了。
那位杨姓青年镖师业已晕了过去,就近桌上的两个伙计急忙起身将他扶住,立即送出厅去。
当然,所有在座的镖师伙计都知道,杨姓青年镖师根本没有晕厥,只是他自己羞惭的已不好意思睁开眼睛。
紧跟在杨姓青年镖师身后准备敬酒的另一青年镖师,虽然还没没敬酒,已惊得神情惶急,面色苍白,站在那儿愣愣的发呆!
辛不畏一看,知道这个青年镖师的恼量还不如杨姓青年,为了吓阻以后的几人打消了敬酒念头,主动的向着面前青年镖师,含笑道:“谢谢你,在下先干了”!
说罢,不等对方有所表示,举起碗来,仰颈喝光。
发愣的青年镖师一看,急定心神,脱口慌声道:“辛…辛少侠,在下…”
辛不畏一见,故意恍然“哦”了一声,含笑道:“不必客气,既然你朋友诚心诚意,而又饮不下这碗酒,好,那我就代你饮了吧!”
吧字出口,气纳丹田,以唇二撮、猛吸一口真气,只见青年两手捧着的碗中酒,就像一道激射的喷泉般,直向辛不畏的口里射去!
全厅的镖师镖伙一看,不少人脱口轻啊,俱都愣了!”
老花子马五看得暗暗心惊,这招“吸酒如泉”莫说是他,就是当令的几派掌门人,也未必能有辛不畏这样的精纯。
‘金刀’于化龙早就知道辛不畏的内力雄厚,但绝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惊人!
柳效梅和于美兰,除了内心的惊心,再也想不到其他了。
也就在大家神色一惊,同时一呆的刹那,辛不畏已将碗中的酒吸干!
全厅镖师伙计一看,各自急定心神、“轰”的一掀起一阵如雷震耳的热烈欢呼!辛不畏赶紧抱拳过顶,游目全厅,含笑谦声道:“献丑,献丑,诸位请勿见笑!”
话声甫落,大门外突然传未一声清脆刺耳的“克嗓”声!
由于这声脆响人耳惊心,全厅的欢呼声戛然停止了,大家转首向厅外一看,只见高耸大门外的镖旗杆,正缓缓的倾倒下来。
全厅镖师伙计们看,不少人惊得脱口惊啊,面色大变,知道对手找上门来了。
‘金刀’于化龙只气得浑身颤抖,虎目圆睁,立时怒喝道:“大家迎出去,今天和他们拼了!”
全厅镖师伙计一听,立时暴喏一声,纷纷向厅外奔去。
辛不畏虽然以深厚的内力控制着刚刚饮下的几碗酒,但方才已经有了几分酒意。
这时见于化龙气得面以铁青,浑身只抖,立即剔眉沉声道:“前辈不必动怒,他们既然如此欺人,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们…”话未说完,大门口已传来一阵粗犷喝骂声:“好一窝子猴儿崽子,敞开了大门大吃大喝起来,想必是吃的熊心豹子胆,喝的是天龙地虎血…”另一个粗犷声音则接口道:“什么熊心豹子胆,分明是死前的断头饭…”辛不畏举目向外一看,只见迳由大门外走进五个一式灰蓝劲衣,背插同一型式鬼头刀的彪开大汉来。
当前一人眉须棕红、其余四人有的瘦高,有的面黄,有的生了一对大眼底有的脸上挂着两道紫红色的刀疤痕。
打量间,已听老花子马五沉声道:
“他们已进来了,我们也迎出去吧!”
于是,由于化龙当前引导,大步走向厅外。
于是,效梅则望着于美兰,低声问:
“兰姐姐,这五人小妹似乎曾在甘肃见过…”于美兰立即道:“他们就是甘肃一带,专作杀人越货勾当的‘甘西五鬼’…”话未说完,柳效梅已恍然道:
“小妹想起来了,当前棕色眉毛的是‘赤眉鬼’,脸上有疤的‘刀疤鬼’,其余三人是‘精灵鬼’、‘大眼鬼’、‘讨命鬼’!”
说话之间,众人已到了大厅阶下,所有的镖师伙计也都在左右列开。
‘金刀’于化龙一到厅下,立即举手一指对方五人,怒斥道:“甘西五鬼,你们也太欺人了…”话未说完,生了一对大眼睛的‘大眼鬼’,突然怒骂道:
“好个姓于的老王八,居然敢为‘甘西五杰’改字号,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…”
老花子马五立即沉声道:“大眼贼,我老花子曾经两次饶你不死,这次可是第三次了!”
‘大眼鬼’一看老花子马五,先是神色一惊,接着有恃无恐的哈哈一笑,道:
“老叫花,你神气个啥?今天四爷我可不是落了单的病鸭子,告诉你,稍时五位大爷齐动手,定要把你老小子打趴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