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禅师可知道往苗山,还有其的渡口么?”
唐棣此言一出,那和尚霍地退了一步,喝道:“你说什么?你找一位姑娘,一个去苗山的姑娘,你和她认识么?你找她究竟有什么急事?”
唐棣心中一喜,道:“正是,禅师想是曾见过的了?”
那和尚道:“一个穿黄衫的姑娘,是也不是?”才一声狂笑,快速得飞下大石向他抓来。和尚的身躯肥肥胖胖,不料他的行动,却快似飘风。
唐棣忙不迭来个滑步闪身,野鼠进穴塌腰俯首,和尚便已抓空,也立即一惊,乃高声狂笑,道:“好身手,倒和那小丫头不分轩轾,趁早说个明白,你和那穿黄衣服的小丫头,是何关系?”
唐棣大失所望,但他已然明白,心说:“那黄衫姑娘,刁钻淘气,各处生事惹祸,必是戏弄了这个胖和尚,惹得这个胖和尚,满肚子的火,无从发泄,知道她是苗山之人,要回苗山,必须打此路过,故尔晚间点中梢公穴道,不能摆渡。白天要从此渡口过江,只要在岸上一守,则难逃过此地关口。”
见和尚一提到她,就已三尸神暴跳,七窍内生烟,可见她必是难这和尚吃足了苦头,想到她那份刁钻调皮的情形,实在令人可爱,喜怒无常的脾气,也叫人不敢领教!
忙道:“禅师休要误会,不瞒禅师说,在下也是因她之故,这才忙忙赶到此间,想要拦截另外一人。”
当下便把那黑姑被擒,要送往苗山这事,简单一说。道:“那黑姑对我恩重如山,而且为-了救我缘故,造成骨肉分离,有家难归,流荡江湖,现下被擒,要送往苗山,接受制裁,于情于理,我岂能不管,而叫她身受严刑拷打。在下如何不急。”
那和尚知道他所说得都是实话,并没有谎言,因为他信那黄衫姑娘,满肚子坏水,鬼主意也多,说得出,做得到。顿时消了敌意,盗:“这么说,你我却是敌忾同仇的一对,同时被黄衫丫头伤害的一双。这小丫头,武功并不怎么了得,只是太以狡狯刁钻,灵牙俐口,洒家连番被她戏弄,不将她擒获,怎肯干休,照你这么说,那小丫头必然未曾过去,且除了此间,别处皆无舟楫可渡,小施主,你我何不隐身此间,守株待兔,以逸待劳,不愁等不到她的。”
唐棣猛一跺脚,心道:“我真的见事不明,又被她冤了,我何曾看到她有同行之人,那黑姑必是遭暗算,只怕我和她动手之际,她仍在石下。
这么一想,好生后悔,便要往回走去,等到听完和尚这一席话,心想:“不错,那丫头当真狡狯,若真如我所想,她岂不怕我发觉受骗,再想花招,另打主意来骗我,结果找不到黑姑,反倒叫她溜了,那不是,连黑姑都救不出来,也放走了她。倒不如将计就计,守在此地,早晚必定会等到她的来临,这倒是牢靠得很,也免得往返徒劳,却不收功。”便道:“小施主,这树上枝叶浓密,近町远望,既可近瞧,乃是隐身以待的最好地点,我二人就在此地等她的到来!”
唐棣见有“枫林渡”三字的那块大石之后,不到一丈远,有株数丈高的大树,隐身其寻了一遍,只见江上雾气朦胧,岸上冷静清清,惟见微风轻轻过,不见半点人影,大地一片寂寂,月光西斜。
唐棣这才问道:“不敢动问,老禅师上下如何称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