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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而,他一放下酒杯,便迫不及待的问:“凤妹,你们怎的现在才到此地?”
陶萄凤却不答反问道:“你先说,你为什么现在才到此地?”
马龙骧听得一楞,赶紧正色说:“我不是替大头师伯办事去了吗?”
陶萄凤立即关切的问:“事办好了没有?”
马龙骧见陶萄凤追根问底,只得含糊的说:“那人不在!”
陶萄凤柳眉一蹙,特地压低声音问:“云哥哥…不,龙哥哥…你找的那个人,到底是谁呀?为什么我问大头师伯和我干爹,他们都不说?”
马龙骧心中一动,立即笑着说:“他们都不告诉你,我怎么敢告诉。”
陶萄凤一听,立即生气的说:“你说什么?他们可以不告诉我,难道你也不告诉我?”
马龙骧立即正色为难的说:“不是我不告诉你,这是三位老人家当时一再叮咛的大事,任何人不能告诉,因为这关系太重大了!”
陶萄凤一听,愈加生气的说:“难道连我也不能知道?”
马龙骧立即反声问:“那为什么长发师伯没有告诉你?”
陶萄凤一听谈到她干爹,顿时无话好说了,嘟着小嘴生闷气。
柳大娘赶紧圆场说:“小姐,既然事体严重,你就不要再问了,将来长发前辈一定会告诉你的,你想想,长发前辈可曾有事瞒过你来?”
陶萄凤一听,心坎里的气立时消了下少,但她仍忍不住嗔声问:“那你为何现在才到?”
马龙骧见问,本待不说昨夜发生的事,但他为了探听一下陶萄凤的口气,看看她是否认识那个白衣美丽少女。
是以,他佯装懊恼的说:“昨夜赶路,为了争取时间,穿越骊山…”
骊山方自出口,陶萄凤已颇含嫉意的说:“没想到碰上了严霜梅,是不是?”
马龙骧一听,只得无可奈何的说:“凤妹,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?”
陶萄凤立即任性的说:“我不要听,经过骊山,绕道也多耗不了半个时辰…”
马龙骧一听,故作生气的说:“我没有碰见严霜梅,再说,她已经是沈清水的未婚妻子了,你何必再提过去的事?”
陶萄凤见马龙骧生气了,态度果然软下来,但她仍不高兴的说:“是你先提到骊山的嘛,这怎么能怪我多心?”
马龙骧只得拉回正题说:“在我通过山区到达西麓的时候,突然遇见四个黄河帮的香主执事围攻一个白衣少女…”
话末说完,陶萄凤已既关心又嫉妒的说:“你就拔剑相助,为她解围…”
马龙骧立即正色说:“人家剑术高绝,一招玄奥剑式,立斩四人于剑下…”
陶萄凤立即讥声说:“你就喜欢了她,是不是?”
马龙骧立即分辩说:“她剑斩四人的时候,我还在七八丈外的大石后…”
陶萄凤立即没好气的问:“那你谈她作什么?”
马龙骧看出陶萄凤是个高傲好强的女孩子,因而激她说:“因为那个白衣少女,武功实在高绝,剑法尤为惊人,可以说是我见到的所有用剑的女孩子中,剑术最精绝的一个。”
果然,陶萄凤听罢,不由气得柳眉飞剔,杏目圆睁,倏然由椅上站起来,忿忿的说:
“黄河帮只不过是乌合之众,狐鼠之群,各级头目多是庸俗泛泛之辈,下次小妹遇到黄河帮的香主以上人物,定要杀他个十人二十人给你看…”
柳大娘一听,立即慌得急声说:“小姐千万使不得,黄河帮虽然欺压渔民,强占码头,人人都恨之入骨,但他们都是凶狠的亡命之徒,就以骊山的严老英雄来说罢,还不是被黄河帮纠缠的终年不安,日夜不宁,最后,还是得请出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和解,讲好了彼此不再侵犯,才算安静下来!”
马龙骧本待问一问黄河帮和骊山老人究竟为了什么结怨,但他怕一问之下,立即露出不是马腾云的真相来。
是以,仍将话题拉回原问题上来,他故意动容的说:“可是那个白衣少女可不同,她不但在一招之下杀了四个黄河帮的香主,而在她临去之时,还向着我隐身之处,轻蔑的哼了一声!”
陶萄凤也哼了一声说:“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出去支援她。”
马龙骧立即正色说:“可是,我一直摒息隐在石后,而且远在七八丈外,她这份惊人功力,着实令人大感意外了!”
陶萄凤见马龙骧神情正经,不像是故意危言耸听,因而放缓声音沉声问:“你现在三番两次的提出她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马龙骧正色说:“我只是想提出来,看看你和柳大娘是否认识这个白衣女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