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-声中,腾空离马,右掌迎空一挥,一式“神龙入海”挟着呼呼劲风,迳向黑衣猛汉劈去。
黑衣猛汉一见,立即冶哼一声,一刀逼退汤婉蓉,接着一式“举火烧天”迳向凌空而下的马龙骧戳去。
但是,就在他挺腕送刀的一刹那间,突然感到一股狂刮潜力,宛如泰山压顶般,向他头顶直罩下来。
黑衣猛汉大吃了一惊,不由暴-一声,撤刀仰身,双脚一蹬,飞身倒纵三丈,立时楞在当场了。
一旁押阵的土衣老者,似乎也没料到马龙骧的身法如此之快,而且,身在空中发出的一掌,竟是如此威猛厉害,是以也楞了。
马龙骧一掌逼退了黑衣猛汉,卓立当地,并末追击。
汤婉蓉见凌空而下的竟是马龙骧,不由芳心大喜,立即扣剑急步迎了过去,同时,并亲切的欢声说:“龙哥哥是你?小妹…”
小妹两字方自出口,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白马上,尚坐着一个一身素装,靥罩寒霜的绝色少女,因而前扑的身势立即停住了。
同时,粉面飞红,低下了头,以下的话住口不说了。
马龙骧见汤婉蓉呼他“龙哥哥”也下由一楞,这时见她低下了头,知道她见了郑玉容,但怕她过份难堪,立即笑笑说:“汤姑娘何事前来大散关?怎会与这两个人发生了冲突?”
汤婉蓉见马龙骧问话,又不能不答,只得低声说:“你在莲花谷说要来大散关,小妹回去禀明圣母后也赶来了。”
话声甫落,一旁的黑衣猛汉已哈哈一笑说:“我道什么人敢过问二爷的好事?原来你们是老相好的!”
马龙骧虽然是满腹怒火,但他暂下发作,强忍下来,他先望向汤婉蓉和声说:“汤姑娘,我来为你介绍!”
说罢,转身向郑玉容望去。
但是,就在他转身抬头的同时,郑玉容已轻哼一声,急急拨转马头,纵马如飞,迳向来时的方向驰去。
马龙骧心中一惊,脱口急呼:“师妹!师妹!”
但是,郑玉容头也不回。
眨眼之间,已消失在黑暗中。
马龙骧楞楞的望着漆黑的林内,心中既懊恼又迷惑,他闹不清陶萄凤和郑玉容两人,为什么都一样心胸狭窄。
正在这时,立身三丈外的黑衣猛汉,哈哈一笑,讥声说:“别看啦!走远了,走了一个又来一个,身边总是有一个。”
马龙骧一听,顿时大怒,倏然转身,剔眉怒声说:“闭嘴,根据你在暗林之内,拦劫独身女子,定非善类…”
话未说完,黑衣猛汉已刁钻的说:“嗨!告诉你,在本帮势力范围之内活动的任何人,都应该受二爷我的盘问,就是你小子也包括在内。”
话声甫落,汤婉蓉已忿声说:“这两人是黄河帮南北两岸的总堂主…”
话末说完,黑衣猛汉已哈哈一笑,傲然沉声说:“不错,你这妮子还知道二爷我与你大爷的赫赫职位呀?”
马龙骧冶冶一笑说:“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正大门派,原来是一些骚扰黄河两岸,欺压数万渔民的无耻之徒!”
黑衣猛汉一听,猛的一横九环刀,望着土衣老者,怒声说:“大哥,干脆我们协力捉住这小子,回去交给总瓢把子发落!”
马龙骧仰面哈哈一笑说:“完全是宵小之辈,无耻之徒的作风!”
土衣老者看也不看黑衣猛汉,目光冷芒一闪,沉声问:“老夫见你方才出手不俗,想必是出自名师调教,你师父是谁,快快告诉老夫,免得双方伤了和气。”
马龙骧冷冷一笑说:“家师早已不历江湖,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,再说,徒忌师讳在下也不便奉告。”
黑衣猛汉一听,立即怒声说:“你不敢说出你师父的名号,难道你师父是见不得人的臊娘们不成?”
马龙骧一听,顿时大怒,剔眉一声怒喝:“鼠辈找死!”
死字出口,身形斜飞,右掌一式“巧弹琵琶”迳向黑衣猛汉的前胸劈去!
马龙骧这一掌含怒出手,快如电掣,声出身动,声落掌至,黑衣猛汉手中虽然有刀,但想出手,都已来不及了。
只听“蓬”的一响,闷哼一声,黑衣猛汉的高大身躯,立被震飞,直向两丈以外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