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,几杯下肚,已有些飘飘然了。
牟娴华,忙著为二人倒酒,自己也勉强喝了两杯。
萧银龙坐在娴华的对面,一抬眼,心神不禁怦然一动,只见饮了两杯酒的牟娴华,娇靥若芍药,粉颊绽桃花,樱口欲滴,杏目生辉,妩媚,艳丽,美得撩人。
萧银龙完全呆了。
牟娴华见银龙疾呆的望着自己,芳心一甜,垂首笑了。
萧银龙心头一惊,立收心神,赶紧去看坐在中间的老人富多鹏。
只见富多鹏正大口啃著一条鸡腿,似乎根本不知萧银龙满面通红的在看他。
就在这时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走进隔室。
紧接著
啪-的一声沉重拍桌子的声音,由隔室响起。
萧银龙心中一动,牟娴华立即抬头,富多鹏照啃鸡腿。
接著,传来一声急促的问话:“怎么,你们回来得这么快!”
一个粗犷的声音,怒声说:“娘的,连个屁也没有了,冤枉跑了一趟。”
另外一个苍劲声音,说:“我们去时,小屋是空的,人都走光了。”
萧银龙心头一震,牟娴华凝神细听,富多鹏的鸡腿也不啃了。
又听方才问话的人,轻“噢”了一声,说:“噢,昨晚初夏时分,还听有人说,那里仍有不少人呢?”
又听粗犷声音的人,重哼一声,忿忿的说:“哼,人倒是不少,七八个,都是死的!”
问话的人似乎吃了一惊,急问:“是些谁?”
粗犷声音的人,立即数著说:“赤足恶丐、飞胡子、鸠杖盲婆、花和尚、五毒蛇、大爪鹰、一个老道、还有一个老头。”
说著一顿,依然气虎虎的说:“走吧,他们都在店外等你!”
接著,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渐渐消失在院中。
萧银龙一想到赤足老丐,和那个肥胖和尚的离奇死因,便立即想起那位隆鼻丰额,美髯飘飘的道长。
于是,转首望着已经开始吃喝的富多鹏,问:“老哥哥可认识一位仙风道骨,神逸出尘的道长?”
踏雪无痕富多鹏,一面嚼著满口肥肉,一面点点头说:“你且说来看看!”
说著,端起碗来又喝了一大口酒。
萧银龙略一沉思,立将美髯道人的像貌衣著说了出来。
踏雪无痕富多鹏一听,立即哈哈笑了,接著笑声说:“想不到这牛鼻子也动了贪念,竟千里迢迢,翻山过海,还会跑到冰天雪地的长白山来。”
萧银龙精神一振,急问:“老哥哥这位道长是谁?”
盎多鹏轻捻银须望着银龙,问:
“小兄哥,你可听说过‘武林四异’吗?”
萧银龙毫不犹疑的点点头说:
“家师曾对小弟讲过,‘武林四异’与老哥哥‘雪天三友’,总称为‘宇内七奇’,即是雪天三友、蒙山老尼、蓬岛云鹤、天南二义。”
盎多鹏哈哈一笑,说:“这些话老得已经没有牙啦,老哥哥实在不配列为、七奇。之一…”
牟娴华杏目一亮,未待富多鹏说完,立即插言询问:“大师兄!这位道长可是大师兄时常谈起的,蓬莱岛云鹤道长!”
盎多鹏,微点皓首说:“不是那牛鼻子还有谁!”
萧银龙似有所感的问:
“老哥哥可曾见过天南二义?”
盎多鹏微微一笑,说:“也许我们无缘相识,我两次南下,皆未遇到这两位,义薄云天的侠隐人物。”
萧银龙剑眉一蹙,问:“老哥哥认为带镜老人,会不会是天南二义之一?”
踏雪无痕富多鹏略一沉思说:
“这很难说,不过,这件事已轰动武林,我想很快就会揭晓!”
说著一顿,见银龙、娴华已经停杯落箸,于是,看了两人一眼,问:“你俩吃饱啦?”
银龙、娴华,两人同时含笑点头,轻声应是。
踏雪无痕富多鹏,伸手拿起桌边上的金烟袋,说:“吃饱了就走吧,还得去找那两个笨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