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似有所悟的问:“宇尘老道是谁震伤的?”
说著,眯忪醉眼望了丽君、银龙、和小温侯一眼。
银龙立即接口道:“是小弟震伤的,因为他出掌震伤了德俊扮。”
说著,指了指面色仍有些苍白的小温侯。
醉仙翁听了,立即“噢”了一声,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银龙会有如此高的功力,于是霜眉一蹙,又问:“静玄老道是谁震毙的?”
银龙依然毫不迟疑的说:“也是小弟震毙的,因为他向人发掌偷袭。”
醉仙翁听得心头一震,一双眯忪醉眼一直望着银龙,神色显得极严肃的说:“小兄弟,你初离师门,即已树下两派强敌,你今后行道江湖,恐怕要危机步步,劫难重重了。”
银龙听了,神色自若,淡淡一笑,说:“小弟跻身武林,只知除恶务尽,见义勇为,济弱扶危,消灭强梁,自身安危得失,小弟从未想过。”
醉仙翁听得一楞,醉脸又增加了些许红晕,心中暗暗赞佩银龙的豪气。
疯癫叟,蓬头一晃,连声喝好,伸出满手油泥的瘦手,重重拍著银龙的肩头,连连赞声说:“好好好,不愧是我疯子的小兄弟,有胆识,有志气,不畏强,不欺弱,做事顺天,于心无愧,我疯子有了同志人!”
说罢,高兴得仰面一阵哈哈大笑。
银龙被他拍得肩头微微酸痛,剑眉只皱。
摩天玉女,小温侯听了疯癫叟的这套话,觉得他宛如常人一般,但看了他这时的神态,觉得又有些疯疯癫癫。
牟娴华见银龙剑眉微蹙,芳心微痛,立即有些不高兴的说:“疯哥哥,你一高兴,手拍的就那么重,也不管人家痛不痛。”
疯癫叟一听,顿时大悟,立即望着娴华,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。
盎多鹏,一拂银髯,也快意的哈哈笑了。
就在富多鹏,快意大笑之际…
一声清越长啸,由远处群峰间响起。
银龙几人,心头一震,富多鹏立停笑声,谷内群豪,俱都面现惊容,转首望着啸声传来的天空,每个人心中,都在轻呼,又来了高人。
啸声不高,清越悠扬,直达宵汉,响彻长空,全山满谷,到处响著嗡嗡不绝的震耳回声。
啸声,愈来愈近了,似是向著狭谷飞来。
这时,二十丈外,蓦然响起一声惊呼:“快跑,带镜老人来了!”
这声惊呼甫落,谷内群豪,顿时大乱,个个面现惶急,纷纷夺路狂奔,争先恐后,宛如大难临头。
萧银龙看得剑眉一皱,心说:这些人千里迢迢,翻山渡海,不是来看带镜老人的吗?如今带镜老人来了,反而逃命般的跑了。
心念间,啸声渐渐停了。
跑到前面峰角转弯处的群豪,有不少人又停身止步,转首望着潭边,在惶急的神色间,显得有些犹疑…
蓦地一声沙哑怪诞的厉啸,在银龙的耳边响起。
银龙心头一震,转首一看只见疯癫叟,蓬发竖立,环眼微合,仰面张著大嘴,伸著脖子,正发著凄厉刺耳的怪啸。
小温侯伤势刚刚控住,听了这声怪啸,俊面愈显苍白,冷汗顿时流下来。
银龙,丽君,身形一闪,已至小温侯身边,两人几乎是同时将手抚在小温侯的左右“命门穴”上。
盎多鹏,醉仙翁,俱都神色凝重,仰面望着方才清啸的空中,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。
银龙游目一看,停身峰角处的群豪,一个也不见了,想是听了疯癫叟的怪啸,吓跑了。
疯癫叟一声啸毕,环眼睁开了,寒光闪闪的望着前面峰顶…
突然清啸再起,就在前面数百丈高的峰巅之后。
紧接著两道相并灰白人影,宛如两颗弹丸,在前面数百丈高的峰顶上,掠空一闪,向著峰下如风驰来。
雪天三友,萧银龙几人,看了来人这种炉火纯青,已达化境的轻功,俱都心头一震,面色微变。
清啸一停,两道相并的灰白人影,已到达半峰,但那声清啸馀音,仍飘荡在群峰之间,直上苍空!
这时,银龙已能看清灰白人影,是并肩飞来的一男一女。
于是,心中一动,不觉脱口说:“来人并肩飞驰,是一男一女!”
雪天三友,听得心头一震,因为他们还没看清来人是男是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