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然而,裘若兰此时知觉全无,那还知道银龙在旁叫她呢?
银龙连叫几声,不见若兰动弹,更加惊慌不已,一把按在她的腕脉之上,试觉脉息如同游丝,极其微弱,幸而鼻息尚有馀温。
他不敢怠慢,将若兰的身子扶坐起来,自己也盘膝在她的背后趺坐,隐提丹田之气,功贯双掌,一掌按在若兰的后心正中,一手拍著她的命门大穴,缓缓的把真力运出,贯入裘若兰的体人。
若是以萧银龙此时的功力来论,只要受功之人五脏未被震动,血脉未曾中断,虽不能起死回生,但一些晕厥外伤,自可著手成春。
怎奈!此时,银龙不敢全力而为,生恐施功过猛,冲动了裘若兰的内脏,而裘若兰体质素弱,先天不足,七情六欲,最易伤元动神,时间既久,一时那能奏效。
足有盏茶时分,若兰依然是软绵绵的,仰靠在银龙的掌上,呼吸依然无声,分明尚未醒转。
萧银龙是既急又恼,心神不宁功力难聚,低声在若兰耳畔叫道:“兰妹妹!兰妹妹!”
裘若兰除了脸色稍微红润,惨白怕人的嘴唇有了些血色之外,仍旧不言不语,闭目咬牙,如同老僧入定。
银龙心知虽未一时奏功,但效力显然可见,又摄下心神,专心一意的施功贯掌,隐隐潜地发出。
又是半个时辰。
裘若兰的胸膊一高一低,已有呼吸的稍候。
萧银龙不由顿时大喜,精神一振,知道裘若兰的危险已过,生命断可无虑,不敢打搅了她的气息,双手的功力渐次加大,微微用上三成功力,直向若兰体内贯入。
若兰本身的功力虽不及银龙,但究竟是有根基的人,先前人事不知,自然无法接应,此时心中已经明白,身后有人代自己施功接气,接穴输贯,但可不知是谁,正待回头睁眼去看,已听身后银龙道:“兰妹妹!小心!运用本身真元,接引我的掌力!”
裘若兰一听,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颗晶晶的落了下来,深深吸了口气,勉强的道:“龙…师兄…你…你来干…甚…”
萧银龙不由大急道:“此时怎好说话,快,功聚丹田,气纳中庭,引力通穴!”
裘若兰的身子一挣,出其不意的,突然向前一扑!脱出银龙施功的双掌之下。
但是,她未曾复原之身,那里能经得起这股猛烈的一挣,不但没有站起来,而且双膝一软,又已躺在地上,痛苦的道:“你…逼…我…你…”萧银龙慌了手脚,抢上前去,不问情由,双手环抱著她,又急又怨的道:“兰妹妹!你此时还任性…”
他情急之下,不择话语,生恐若兰生气,又温存的道:“兰妹妹!无论如何!等你身子复原了再说!来!坐好了!”
银龙说完,将若兰的双膝盘好,与自己对面而坐,抓紧她的双腕,提神行功,口中援缓的道:“注意!开始行气,走丹田,窜中庭,纳血入海,辅气归元!”
裘若兰挣扎著睁开了双眼,失神的看了近在咫尺的萧银龙,心中又是一酸,泪下如雨,楚楚可怜。
萧银龙忙不迭的又道:“好兰妹!你听我这一次话好吗?你这样不是太使人伤心了!”
一付恳求的神色,完全出于至诚,两只手,也捏得紧紧的。
裘若兰不禁摇了摇头,幽然叹了口气,只好闭起双目,沉心静虑的运起体内仅有的功力,照著银龙的嘱咐运气顺血。
空山寂静,寒夜寥寥。
两人功力接引,一贯一收,足有半个时辰,相对未发一言。
这时,裘若兰的面色已是白中透红,娇艳如花,呼吸正常,气通血顺,显然已恢复了正常。
但是,萧银龙虽已觉到,双手仍紧握不舍,反而加功施为,使出了七成功力绵绵不休不止。
裘若兰不由星目一睁,急道:“龙师哥!你这是…”
银龙不等她说完,忙接著大声道:“不要动,运功入元!”
若兰见银龙的额上微微发亮,分明已见汗迹,不由心中一动。
她想:龙哥哥这明明是要将他的内功输入我的体内,这怎生使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