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仑听得直摇头,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,事情的症结所在,这位大小姐为了什么?
走下登墙台阶,立即向大厅前走去!
恰在这时,身后突然响起了阵奔步声。
回头一看,正是满面含笑的“小柱子”他已跟上来。
就在这时,大厅上突然响起一片欢声道:
“看,六爷已经把那个人押来了!”
“哇!还是一个挺英俊的小伙子嘛!”
“嘿!这小子可真沉得住气呀,大小姐一来他就要见阎王了,他一点也不怕!”
“这样英挺俊美的小伙子,咱们大小姐舍得杀吗?”
你一言,他一语,吵吵嚷嚷乱成一气!
白玉仑举目细看,就这一会儿的工夫,厅廊上,高阶下,两边已挤满了两百多人。
这些人中,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,大都身着布衣,也有几人穿着锦缎毛皮。
由于里面没有仆妇侍女和警卫装束的人,显然都是堡内任职的武师买办等人的家人或眷属!
再看大厅的台阶口,一边站着个身穿烟缎锦袍,头戴杏黄毡缨帽的苍髯老者,另一边站着的,就是方才在堡墙上险些将他白玉仑踢下去的总教习。
两边还有十数名身穿铁灰亮缎劲衣的大汉,个个飞眉瞪眼,都面带愠容,炯炯目光一直盯着白玉仑。
白玉仑一看这情形,当然知道,早在方才堡墙上齐声欢呼时,这些人就知道一定捉到了人。
由于台阶正中还空着,显然“金枪”饶世德还没有来!
距离厅阶还有七八丈,立即有不少人欢声道:
“六爷,还是您有办法,一出去就捉到了他…”
“真有您的六爷,虽没上绑,他还是乖乖的跟您来了…”
“六爷是福将,出马都有神明暗中保佑,都没逮着,他逮了…”
“哇?六爷真厉害,铁杆金枪都把那小子的兵器挑掉了…”
提枪在前的饶金宝立即挥手大声道:
“大家不要乱吵,是不是大家俺还不知道…”
如此一说,嚷叫之声戛然停止,俱都以惊异的目光望着白玉仑!
有不少人就以警告的口吻大声道:
“不是他把他带来干啥?…”
“六爷!要小心哟,说不定是个奸细…”
“小柱子”急忙大声解释道:
“你们知道啥?这是咱们六爷聪明,由于这位少侠衣着年龄和大小姐说的一模一样,特地带回来请大小姐认一认…”
如此一解释,又纷纷颔首赞声道:
“对,对,还是咱们六爷聪明!”
“六爷办事错不了,你看,人家不承认,就没有捆人家…”
“是呀!咱们六爷一切讲究的是武林规矩,江湖道义,绝对不冤枉好人,不损人自尊…”
全场的人一听,纷纷颔首赞声道:
“对对对,将来江湖上一提起咱们六爷来,都要竖大拇指头!”
你夸奖,他称赞,弄得黑小子黑脸都红了!
说话之间,距离大厅高阶下已经不远,而就在这时,大厅深处也传来了一声朗唱道:
“老堡主到…”
一声朗唱,全场寂静,顿时静得鸦雀无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大厅的高阶台上。
傲然站在阶口的烟袍老人和那位总教习,以及十数铁灰亮缎劲衣大汉,纷纷向内微躬上身。
白玉仑久闻“金枪”饶世德治理堡务极严,这时一看,果不虚传!
随着“蹬蹬”的大步前进声,蓦见一个灰花发髻上插一根玉簪的飞髯黑面老人,满面怒容的匆匆走了出来。
白玉仑一看,断定这个飞髯黑面,穿着一身锦缎铁灰劲衣的老人,就是“金枪”饶世德!
“金枪”饶世德身躯魁梧,高约七尺,虽然飞髯头都已灰花已近六十岁,但他铃眼如灯,炯炯有神,狮鼻海口,两耳如轮,那份威猛,实不输昔年后汉蜀国的张三爷!
全场的人一看,纷纷躬身朗声道:
“恭迎老堡主!”
“金枪”饶世德身后的两个铁灰劲衣中年人,立即倒声复诵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