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绽笑,连连颔首。马云山等人,也纷纷躬身还礼,在这些饱经世故的老人心目中,九宫堡恐怕又要多一位少夫人了。皇甫香知道将来还要请金剑英从中协助,因而在经过金剑英身前时,特别谦恭地呼了一声金叔叔您好。
江天涛虽然命堡丁为皇甫香另设宾座,但被皇甫香坚决拒绝了,她就坐在靠近江天涛的第一个座位上。其次是冷萍和彩虹龙女在左,邓丽珠和朱彩鸾在右,马云山等人则依序坐在两江天涛一俟众人落坐,立即歉声道:“非常抱歉,深夜将诸位前辈请来,因为皇甫姑娘送来了毒娘子的行踪消息,所以特地请诸位前辈前来商议。”
马云山等人一听有了毒娘子的行踪消息,心中也不禁一喜,不由一齐向皇甫香望去。皇甫香谦恭地绽笑颔首,自动地站起来,将白虎堂俞堂主飞马火报上的情形,再度说了一遍。
金头鳌宁道通一听,首先发言道:“卑职昔年走镖,曾数次和力拔山的部下发生冲突,那些人无不是丧失了人性良智的匪徒,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其极,毒娘子投奔力拔山,目的在使九宫堡一堡之力,对抗塞北五省的数万匪徒,用心不谓不毒。”
江天涛听得心泛怒火,不由会意地点点头。赛扁鹊提议道:“力拔山为害塞北,鱼肉百姓,恶势力一天比一天雄厚,以卑职之见,不如趁各派掌门尚未离去之际,联合各派前来,彻底肃清这股罪恶势力。”马云山和金剑英等人一听,纷纷颔首赞同。
但是,江天涛却摇摇头道:“劳师动众,旷日费时,而且极易被人曲解九宫堡假公济私,乃是借各派之力,去捉毒娘子。”马云山霜眉一蹙,慎重地道:“这件事还是回堡向老堡主请示后再定取舍。
江天涛镇定地摇摇头道:“往返费时,在时间上已不容许。”邓正桐深觉事态严重,所以一直未曾开口,这时不由脱口沉声问:“你小子预定什么时候动身?”江天涛道:“晚辈想明天早晨就走!”
马云山等人一听,俱都愣了。邓正桐立即震惊地问:“你小子可知道塞北的天气?现在已是八月底了,由此地到塞北烟筒山,快马兼程也得一个半月,那时塞外寸草不生,一片荒芜,时而狂风,时而大雪,吐口痰落地都变了冰球…”
邓丽珠深怕江天涛变卦不去,是以末待邓正恫说完,立即嗔声道:“爹就会大言吓唬人。”邓正桐虎目一瞪,立即怒声道:“死丫头,你懂得什么,告诉你,突然来了寒流,你的耳朵鼻子冻掉了,你还不知道呢!”
如此一说,非但邓丽珠不信,就是朱彩鸾也有些不相信了,因而以询问的口吻,慢声道:“请问邓前辈,力拔山和他的部属们怎样度过冬天?”邓正桐先是一愣,接着正色道:
“他们都戴皮帽穿皮衣…
朱彩鸾立即随声道:“我们到时候也戴皮帽穿皮衣嘛!”邓正桐啊了一声,登时无话可说,于是面向江天涛,又惊异又风趣地问:“俺的少堡主阁下,你都是带哪些人前去?”
江天涛剑眉一蹙,正待回答,邓丽珠首先抢着道:“我去。”朱彩鸾接着道:“我也去。”冷萍和彩虹龙女虽然也决定去,但她俩不愿在这时说出两人的心意。
邓正桐一听,立即大声道:“不可以。”朱彩鸾和邓丽珠不由同时不高兴地问:“为什么?”邓正桐沉声道:“力拔山的部属中,不少是犯案累累,擅用迷香的恶贼,你们去不得。”
朱彩鸾和邓丽珠的娇靥同时一红,强嘴道:“我们自会注意。”江天涛地想趁机说服朱彩鸾和邓丽珠,因而接口道:“所以我认为人愈多愈不易兼顾。”邓正桐一听,立即瞪着眼沉声问:“你是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也不要。”
江天涛俊脸一红,顿时无言答对。金剑英早已洞烛这一般小儿女的心意,急忙爽快的道:“少堡主说得不错,人愈多愈不易照顾,但是一两人去也不适宜,萧姑娘的剑术精绝,朱姑娘的轻功第一,邓姑娘的弓法神奇,所以,你们三位都去。”
朱彩鸾和邓丽珠一听,俱都大喜,同时欢声道:“金前辈真好。”马云山和金头鳌等人也赞声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邓正恫无可奈何地摇摇秃头,丧气地道:“人家说老头子不死是累赘,我秃头今天才体会出它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