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拔剑自刎,也会悬梁自缢。”
江天涛听得浑身一颤,面色大变,不由惊得慌声问:“林婆婆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林婆婆立即一本正经道:“怎么样?方才我老婆子说您少堡主不懂女孩子的心理,您还生我老婆子的气,现在我老婆子告诉您几招她们拿手的法宝,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,呼天嚎地不活了,这样一闹,不怕您不听她的摆布,上她的圈套…”
江天涛一听圈套,心中一动,顿时想起了皇甫香在松林闹的那幕不活了,这时才恍然大悟,那是皇甫香设的圈套。如今皇甫香握的把柄更多了,不但诬赖看了她洗澡,还说在松林里和她拉扯。江天涛想到这些,不由呆了。
林婆婆说完了儿女经,发现江天涛发呆发愣的没有反应,想必是她说的不中听只得无可奈何地催促道:“我的少堡主,别尽在这里发呆啊,要去也该走啦!”江天涛一定神,不由忧急地问:“林婆婆,我们男孩子总也该有一套法宝吧!”
林婆婆一听,精神大振,立即呵呵一笑道:“你们男孩子的呀,最简单,只要低声下气陪笑脸,磕头作揖,鞠大躬。告诉您,这套法宝最灵,保您的玲妹妹破涕为笑。”江天涛一听其中有磕头不由眉头一皱,迟疑地道:“这怎么可以…”
林婆婆老气横秋地一推江天涛,同时笑着道:“运用之妙,存乎一心,我老婆子只是给您说个原则,如何去运用,那就看您少堡主自己了。”说此一顿,突然忍笑正色道:“少堡主,见机行事,切忌墨守成规,我保您称心如意,快去吧!”
说罢,满脸祥笑,一连在江天涛肩上拍了几下,接着,大袖一挥,展开轻功,直向客店方向如飞驰去。江天涛听了林婆婆的一课儿女经,觉得挽回雪丹凤和汪燕玲的信心大增,兴奋地失声一笑,迳向北关大街驰去。
前进中,他不时哑然失笑,忧急心情,一扫而空。由于风厉天冷,北关大街上,除了一两家客栈门前,孤伶伶地悬着一盏随风摇晃的防风灯,看不见一个人影。江天涛到达北关大街上,沿街疾走,不出百步,前面靠北一家客栈门前,果然悬着一方招牌…鼎隆客栈。
再看店门,早已关上,一盏昏沉暗淡的防风灯被风吹得吱吱直响。江天涛知道叩门反而误事,于是一长身形,凌空飞上房面,凝目一看,客房大都一片漆黑,仅东北角的两三房窗上,倘亮着灯光。于是,一伏身形,疾如掠空飞燕,越过三排房面,飘然落在最前面的一间亮着灯光的长窗前。
江天涛有了东梁山的经验,不敢再贸然向内窥看,他首先侧依窗台,凝神一听,发现窗内有沙沙纸响,房内之人或许是正在看书。他知道,这时的汪燕玲伤心尚且不及,哪里还有心情阅读?于是一长身形,迳向房面上飞去。
但是,就在他足尖刚刚踏向前檐的同时,窗内突然传出一声强抑悲痛的伤心啜泣声,而且,极似女子。江天涛心中一惊,衫袖轻经一抖,一式柳絮飘身形毫无声息地又飘回窗前。
紧接着,强抑心情的-动,悄悄伸出小指,在窗纸上轻巧地戳了一个月牙小洞。
觑目向内一看,心中大喜,正是身穿黄衫,头束方巾的汪燕玲。汪燕玲双眉紧蹙,泪痕满面,一双澄澈如秋水的凤目,已经又红又肿了,她正坐在桌前,提笔写字。江天涛不知她在写什么,凝目一看,面色大变,脱口一声惊啊。
就在他失声惊啊的同时,窗内噗的一声,眼前一黑,房内的灯光已熄了。江天涛震惊地立在窗前,他完全惊呆了,因为,他看到汪燕玲正在写玲儿绝笔四个字。他不需要看纸上写些什么,那必是写给父亲江浩海的一封绝笔信。
这时,他的脑海里,突然想起林婆婆的话…少堡主快去,错过今晚的机会,也许您永远见不到您的玲妹妹了。他确没想到,林婆婆料事如神,竟被她说中了。
心念末毕,蓦闻窗内的汪燕玲,忿怒地沉声问:“什么人?”江天涛一定神,慌得急声道:“玲妹,是我!”房内先是一静,接着是一阵沙沙揉纸的响声。
江天涛知道汪燕玲已将那封信笺揉成纸团,于是一转身,急步走至房门前,单掌平贴门缝,暗劲一吐。咋的一声脆响,门闩应声而断,身形一闪,推门奔进房内,迳向内室扑去,同时,亲切而焦急地连声低呼:“玲妹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