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蓦见绝色丽人,明眸柔光一闪,轻启樱唇,似冰冷,似含情地娇声问道:“你是谁的门人,小小年纪,心肠竟是如此毒狠?”
江天涛只准备与她动手,绝不与她谈话,这时见问,却不由自主地沉声回答道:
“我是谁的门人,你管不着。”
绝色丽人柳眉微微一挑,明眸抚媚地一标,淡雅的唤了一声,荡人心神地无声笑了。
江天涛看得心神一荡,顿时驾觉中了她的圈套,他记得金拂盲尼说过,遇到这个尤物,切忌和她交谈,劈头先剌她三剑。
心念一转,不自觉地震耳一声大喝道:“少施媚术,别摆姿态,须知少爷可不是那种人…”
话末说完,绝色丽人突然举袖掩口,立即发出一阵划空银铃般的咯咯矫笑,只笑得娇躯颤抖,衣光闪烁。
江天涛神志一阵恍惚,心头抨抨跳动,突然感到胸间窒息,呼吸有些喘气。
他这一惊非同小可,知道再不劈她三剑,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了。
心惊之余,急忙排除杂念,不由慌得厉声大喝道:“你笑什么,快些亮出兵刃来!”
绝色丽人咯咯地笑得更清脆更响了,同时极尽柔媚地笑着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说话之间,竟轻移莲步,款摆纤腰,极缓慢地走向江天涛身前。
江天涛怒哼一声,大声道:“哪个不知你是云南花坪山,长乐宫中的蛮花香妃茗芷苓。”
绝色丽人茗芷苓故意一皱柳眉,既幽怨又关切地道:“你自信是姊姊的对手吗?”
江天涛俊面一红,立即怒声道:“你是谁的姊姊,你要再胡言乱语,可不要怨我手辣心狠!”
说着,立即将手中的长剑,闪了两闪,但他却没有出手的意思。
蛮花香妃见江天涛虽然目光有些呆滞,但仍知发怒挥剑,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,像如此镇定自恃的少年人,她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这时见江天涛忿怒挥剑,再向前走了几步,故意明眸一转,两颗晶莹的泪珠,立即滚下来,绉眉幽怨地说:“你已经够狠心的了。”
说着,举起握着一方粉红丝帕纤纤玉手,指着趴在路旁的汤卜和,倒在血中的史先锋,以及灰头土脸的妖媚侍女,与两手抱胸的达范桐,继续幽幽地道:“你看…”江天涛虽然仍竭力镇定,但神志已有些恍惚,同时蛮花香妃对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,他虽然明知对方在施媚术,但却不知如何应付!
这时,情不自觉地随着蛮花香妃的指向转首望去。
就在他搏首的同时,晚风中,蓦然飘来一阵甜甜腻腻的香味。
江天涛条然惊觉,急忙回头一看。
只见蛮花香妃,柳眉一挑,媚眼圆睁,脱口一声娇叱:“尔等还不与我拿下。”
说话之间,玉腕疾扬,一方粉红丝柏,迎风一展,其大如盖,直向江天涛的俊面罩来。
江天涛大吃一惊,心知上当,厉喝一声,飞身跃起。
但那方其大如盖的香甜丝柏,也同时罩在他的头上。
“蛮花香妃”见丝巾罩住了江天涛的头,顿时大喜,不由再度娇声疾叱:“尔等还不快下手,发什么呆!”
几个发愣的中年书生一听,同时一声大喝,各挥枣木大折扇,齐向腾空跃起的江天涛扑来。
江天涛被丝巾罩住了头,心中也不禁慌了,一股浓重的甜腻奇香,熏得他心浮气躁,呕心欲吐。
慌急间,暴喝一声,举手将头上的丝巾扯下来。
紧接着,身形疾泻而下,手中长剑,顺势一招“风扫落叶”立将扑来的几个中年书生逼退。
但他的双脚一着地面,突然感到浑身颤抖,两腿发软,身形一连几晃,险些跌在地上。
蛮花香妃见丝巾落在江天涛手里,心中十分焦急,但看了江天涛摇摇欲倒的身体,不由咯咯笑了。
同时,柔媚地笑着道:“小兄弟,你已中了姊姊的五步断魂香了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