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回过头,他发现铁风云了。
铁风云立刻横跨一步迎上前,双手抱拳施礼,道:“汪老爷子金安,铁风云打挠了!”
说着,自怀中摸出那大红礼包,双手递上。
老者正是汪承宗,呵呵笑道:“原来是铁世侄来啦,欢迎,欢迎!”
顺手接过大红礼包,交给旁边的汪雨村。
于是,铁风云一干人立即被迎人堂屋大厅中。
宾主双方聊了一会,叙叙旧情,下人传话说,酒席已备好。
汪承宗的酒席是丰盛的,但吃的人却不见得愉快,因为在铁风云心中,他这是拜码头,心中一千个不愿,却非要前来不可。
铁凤琳更是无奈,她吃的很少。
金元宝不一样,他吃的很多,而且也喝了不少酒。
汪承宗开始注意金元宝了。
“年轻人,你出道不久吧?”
金元宝道:“我年纪不大。”
汪承宗道:“师承是…”
金元宝忙道:“师门微寒,不值一提!”
汪承宗笑笑,道:“江湖上不乏出类拨萃之士,他们都出自名门,金兄弟的来历怕是…”金元宝道:“汪寨主,这王八汤真鲜,酒也不错,哈哈哈…”操!他不提师承来历,却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。
汪承宗道:“那么你的家…”
金元宝道:“无家可归!”
这真是叫人摸不着边际的回答,金元宝到底什么来历,一时间汪承宗也不便再问下去。
没有人专挑别人痛苦的事情问,追查个没完没了。
汪承宗是老江湖,他当然更不会再问。
他干声一笑,道:“来,大伙干杯!”
大厅上众人正饮酒,门外面不带声息的走进一位妙龄姑娘。
这姑娘的模样长得俏,柳叶眉杏仁眼,樱桃小嘴一点点,两个耳朵坠翠环,头发上插着一朵红玫瑰,落地裙上绣珠花,粉红上衣正贴身,把姑娘的曲线完完全全的托出来了。
姑娘这一身时尚的打扮,立即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。
汪承宗眼一瞪,沉声道:“影影,你来干什么?”
原来这妙龄姑娘乃汗承宗的女儿汪影影。
只见她翘着小嘴道:“爹,我也要去保定府呀!”
汪承宗道:“你哥去保定办事,你也去?”
汪影影道:“爹,咱们保定的家当我最清楚不过,我是去查看他们的进出帐呀!”
汪承宗尚未开口,铁凤琳已笑笑道:“汪小姐去保定,那就同我一路吧,汪公子跟我哥同行,这样也好彼此有个伴,大家在路上说说笑话解闷。”
原来,他们这一趟货要押送到口外,途中自然须得经过保定。
汪兴业愣然无言以对,铁风云已点头道:“好,就这样安排,老爷子也放心了。”
一边的汪姑娘不动了。
她不但没动,更未说话,因为她正盯视着金元宝,她那眼神就好象爱钱如命的人发现地上有个大元宝似的。
金元宝低头挟菜,汪承宗以佳肴兼美酒招待,他吃的似乎十分愉快,他曾当然不会去多看汪影影。
汪兴业终于开口了:“大妹子,我去保定你在家,咱们的买卖我比你更明白,还用得你也去?”
汪影影回头看着汪兴业,道:“哥,你休想撇下我一人去保定!”
她轻盈的走近铁凤琳,道:“凤琳姐姐,我们说定了,我收拾收拾便随你同行。”
真大方,她再一次向金元宝看过去,还抿嘴微微一笑。
汪承宗大不以为然,却又好象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不料,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,除了黄冷竹和金元宝,所有的人都去不成保定了!
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函。
大家看过信函后,便匆匆离开汪家寨,赶回落脚的客栈内赶着马车来到鸡鸣镇外。
平安车马行的马车,并排停在鸡鸣镇外的官道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