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,就要通杀,梅老三,替我另拿一副骰子来,”
梅老三就是那个帐房,他换上新的骰子,低声道;“商老板,你不如歇几把,顺顺手风…”
商老板就是庄家,他按过骰子,怒声道:“-你的蛋,老夫从来就不信邪,而且我也有的是银子!”
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大堆银票道;“朋友们,姓商的别的没有,就是银子多,你们尽量押!”
春兰和秋菊,刚想把桌面上银票收回本钱,但穷不第和时末及巳同时掏出一大叠银票,反加上去,春兰虽没有阻止,却含有深意的看他们一眼,但穷不第却哈哈大笑道:“小生最喜欢这种豪赌场面,咱们也正担心银子没有地方花。”
商老板看也不看他一眼,却怒瞪着上下门道;“各位好朋友,难道看不起我姓商的,怎么赌注越抑越少了。”
四周虽有二三十名赌客,却没有一个敢开口,他们只好把赢来的银票,全部又押上去。
商老板抓起骰子,随手朝碗中一掷,居然晃三个六,不过中间一粒,还在轻微旋转,并-有完全停下栗,但以整个局势来看,那个转动的六,似乎不可能再有变化。
因此商老板得意大笑道:“朋友可看清楚子,这次天暴是掷在碗中…”
谁知他笑声未完,中间那粒骰子,又向左边碰了一下,因而一个大翻身,又变成一个幺。
两十六配个幺,当然是通赔。
商老板突然双目寒光如电,他见穷不第和时未及,都是站在两个女前后面,而且他们双手还伸在春兰秋菊衣内,在她们胸前不停移动,但其余赌客,他多少都知道一点来历,因此他沉思很久,才发出一声阴笑道“高明高明,老夫今天是裁定了,换一位当庄的吧!”
他把赌注赔清,面前就只剩下一粒珠子,和一把金算盘I因为光是对门,他就赔出九千九百万两。
穷不第有些不解的道;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说不定一下庄大老板掷出天暴,连本带利都扳回去…”
商老板冷笑道;“老夫是有这个打算,可是所带的银子巳输光了!”
穷不第道:“大老板真会开玩笑,你那把金算盘,可是纯金打造的,有好几十斤,如折合银子,少说也值六七千万两…”
春兰赶忙拉了他一下,并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。
穷不第反而一瞪眼道:“小生对珠宝黄金的鉴定,绝不会差,商老板那把算盘,绝对是纯金打造的…”
商老板不等他说完,已发出一阵阴森森长笑道;“朋友眼光不错,老夫的算盘确是纯金打造的,不过几千万两银子,却太便宜了,就凭金算盘商九的金字招牌,押上几万两黄金,还不成问题。”
穷不第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赶快向帐房先生抵押,说不定下一庄,你就可以连本带利一起扳回。”商九狞声道:“帐房押不起,只有你阁下才付得起这个价钱。”穷不第道:
“几千万两黄金确实算不了什么,不过象那样笨重的东西,就是送给我,在下也不要,因为带着它太不方便了。”
商九目中杀机-闪,拿起金算盘轻轻一抖道:“老夫看中的人绝不准推辞,你非收下不可…”
春兰急忙将穷不第拉在身后道:“商老板,穷爷不是江湖人,纵有冒犯之处,请看在庄主份上,也多包涵一点。”
商九厉声道:“老夫包涵够多了,你如不让开,我只好连你也算上一份!”
穷不第右臂虽被眷兰拉住,但他仍是大声道:“兰姑娘那一份,算在我一起好了,不过我总该先看看货色吧!”
商九振腕一抖道;“老夫做生意,一向是货真价实,童叟无欺,你自己看吧!”
随着话声,两道金光,疾如闪电般,分击春兰和穷不第胸前要穴。
双方只隔着一张桌子,距离还不到五尺,春兰被逼无奈,正待出手硬接,但斜刺里却飞来一条人影,已抢在春兰前面,接下两粒金算盘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