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下了熊耳山,东方已经泛白,一-艳阳冉冉地爬上山头,熊耳山的-剑风云暂告一段落,但另一段惊险的风云,又要开始。
到达山下,倪有庆转身拱手道“马当家,这一路辛苦你了,我们后悔有期!”
马天残冷冷道:“日后咱们是友是敌?全在你自己,你斟酌着办吧!”
手一挥,带了教下高手回总坛覆命去。
倪有庆目送他们的身形消失之后,转向蓬发怪人恭声道“前辈二次施援,晚辈没齿难忘。”
蓬发怪人道:“-危不救,岂是我辈中人。”
倪有庆诚旦地问道:“请问前辈尊姓大名?”
蓬发怪人道: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,交友贵在诚字,若是不见怪,我就称你一声‘老弟’吧!”
倪有庆急忙道:“高兴都来不及,那有见怪之理,那么小弟就称你一声老哥哥。”
稍顿,又接下去道:“听老哥首先二句话,颇与小弟的遭遇相似,可否道给小弟一闻?”
蓬发怪人幽幽叹道:“再回头已是百年身,伤心人别有怀抱,老哥哥我的惨痛,说出来徒增怅惘,以后有机会我们慢慢再谈吧。”
倪有庆心想这位老哥哥可能另有苦衷,不欲让自己知道,当下也不愿多问下去,岔开话题道:“者哥哥今后何往?”
蓬发怪人道;“天涯寻仇家,老弟你呢?”
倪有庆谨:“欲往王屋山千秋谷一趟。”
“那么就此告别!”
倪有庆突然道:“老哥哥…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不能让小弟代劳一份吗?”
莲发怪人苦笑道:“老弟,你的心意者哥哥晓得,但你神功未成,我怎能让你去冒险呢?
如果你有这份心意,那就赶快去把宝剑上的神功练妤,到时候,老哥哥自会前去求你,再见。”
倪有床何尝不知现在自己的能耐,只不过天生侠骨重义而已,蓬发怪人的话,句句出于肺腑,他无可奈何,依依不舍地点头道:“再会!”
二人分道扬镖,各奔前程。
空有宝剑无剑招配合,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。
倪有庆心记六招剑诀,下了熊耳山,走至谷关,渡过滚-狼涛的黄河。
这一天,掌灯时分,来到平陆,人非草木,几天的连夜赶路,他也须休息歇歇.于是,单独走进一家福兴客栈,步上客栈上的酒楼,随便点了几样小菜,就自吃起来了。
吃到一半,忽然传来一道生硬的语音,道:“老大,咱们几十年没在江湖上走动,如今都变啦!”
倪有庆举目望去,却见靠近左边楼窗的雅座上,坐着二个五官不全的怪老头,一个瞥目阔嘴,身穿青色古铜衫,另一位凹斜嘴,白须白发的糟老儿,生硬的语音,是由他口中发出。
倪有庆虽是初涉讧湖不久,但几经生死边缘的他,一看这二位怪人的模-早就留上了心,一面吃一面注意到这边二个怪人的行动来。
“此时,瞥目怪者头咕噜咕噜灌了一盅洒,-嘴一抹,拍桌道:“老二,你说啥事?”
这种大惊小怪的举动,顿时引起酒客们的注意,几十对眼睛齐向他二人射去!凹鼻老儿,斜嘴一裂,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入口中,咽了二下,始慢吞吞地道:“我说咱俩几十年没出来做生意,天下都变啦!”
肾目老头又灌了一口酒,懒腰一伸,介有其事地道:“哦,有这回事,咱怎么不知道!”
凹鼻老儿再次夹了一块自切鸡放入口里,埋怨地道:“若不是你太赌气要缠上那道霞光之人,咱们怎会赶不上那场盛会,如今不但赶不上看热闹,连带有霞光的人也追丢了,你看煞人不煞人!”
瞥目老头的酒量,煞是惊人,一连喝了好几蛊,才道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管他明天无酒喝,-竖咱们都要做上一笔生意才要回去,何必急在一时,到底什么事,老二说来听一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