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,有如一尊女神,站在他的身前五尺之处。
倪有庆心头大震,几乎脱口道:“就是她,前天跟玄魔女一起出现的那位手抱七弦琴的绝色少女!”白裙曳地的绝色少女,面如秋霜,二泓秋水似的明眸,一瞬不瞬地注视倪有庆。
这位未曾跟女性接触过的共俊少年倪有庆,经绝色少女如此一-,直令他耳根一热,不时与她二目相对,同时,心中暗忖道:“她为什么如此看着我?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发现什么?”绝色少女注视了一阵,冷冷道:“倪小侠久违了!”倪有庆一愣,诧然道:“请问姑娘芳讳?怎知在下之名?”-色少女冷笑道:“一——有多久,阁下却认不起我来了!”
其实,此女倪有庆早就与她有过一而之缘,不但与她有一面,差点二人就翻脸动手而成生死之搏,不过,那时候倪有庆已经迷失本性,对手所发生的一切,木然无知,对于此女,他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,却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,如今昕绝色少女一说,他蓦然一动,暗道,她会不会是我在阳泉迷失本性遇到的那位白裙曳地的卖唱姑娘?”
忖到这里,一股歉疚之意油然而起。傀然道:“姑娘不是那位‘憨笔’的后人?”
绝色少女冷冷道:“不错!”
倪有庆更加愧惶地道:“阳泉之事,小生因为迷失本性,一时懵懂,唐突姑娘之处,万请原谅。”
绝色少女冷喝道“住口!阁下以为交待一二句话,就想把那件事推得干干净净吗?”
倪有庆黯然道:“小生说的是肺腑之言,姑娘还不肯见-?”
绝色少女截然道:“姑娘早已声明过,你得负责诬蔑家父清白之语!”
倪有庆道:“那时候,江湖传言确是如此,要我负责什么?”
绝色少女冷冷接口道:“现在令尊‘痴剑’已经重出江湖,老少皆知,只有家父‘憨笔’杳无消息,这该如何解释?”
倪有庆心头一震,呐呐道:“令尊也许没有遇难,尚在人间,姑娘不用多忧,吉人自有…”绝色少女截断他的话,冷冰冰地说道:“说不定家父就是令尊‘痴剑’暗中下的毒手,不然,令尊业已重现江湖,怎么不见家父的消息!”倪有庆听了这话,勃然微温道:
“姑娘你敢武断是非!”绝色少女冷冷道:“你敢公然诬辱家父清白,本姑娘怎么不敢武断!”
倪有庆心知自己理亏于人在前,口头——,衷诚地道:“在真相未白之前,请姑娘暂别谈起先人之事,可否?”
绝色少女冷哂道:“阁下不是声言要找姑娘算账吗?”
倪有庆神色一整,道:“那是过去的事,请姑娘不要再提吧!”
绝色少女冷冷笑道:“没那么简单,阁下你得还姑娘一个公道!”
倪有庆眼看自己一时之错,人家却不肯罢休,迫得无奈,只好淡谈道;“依姑娘之意,该如何还法?”
绝色少女冷冷道:“就是阁下曾经说过那句话,血债血还!”倪有庆全身一抖,暗想:
此女杀气怎么如此浓厚?口却长叹,道:“我已再三解释过,姑娘如若不能见谅,那就请快出手吧,在下绝不会一错再错而还手!”
绝色少女蓦然格格娇笑起来,倪有庆眉头微蹙,道:“姑娘如此大笑作甚?”
绝色少女笑容一敛,冷冷道:“阁下堂堂七尺之躯,却耍起这种无赖手法!”
倪有庆心头一怒,沉声道:“在下不能一错再错,姑娘你别激我,要出手就快,否则,在下可要失陪了!”
语音甫落,蓦由背后传米嘿嘿冷笑道:“小子,夜闯敝教,私入禁地,你想还跑得了吗?”
事出突然,倪有庆心弦一孩,悚然转身,眼前已经无声无息地站着三人,其中一人倪有庆早就认识,他是曾在熊耳山受命护送倪有庆下山的太玄教总巡察马天残,其余二人看似他的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