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已误会她与那青年有了暖昧关系,不由瞪大了眼睛,颤抖着娇躯,痛心地问:“你?你说什么你?你真的把我当成了荡妇淫娃,下贱的女人?原来你也是一个头脑单纯的糊涂人,你伤透了我的心!”
说至最后,一双美目中已涌满了热泪,心字出口,她倏然转身,急步向厅内奔去。
几个背剑女子,其中便有那个卫擎宇看了曾有些面熟的少女在内,立即急步跟进厅内。
卫擎宇愣愣地站在那儿,望着黄清芬的急速背影消失在那座高大锦屏之后,不知道是否该跟进去。
正在进退维谷,齐南狂叟已望着老尼姑,低声道:“老师太,快去劝劝吧!别说人家卫少侠多心,就是我老人家和糊涂虫看了也有些嘀咕!”
苦海老师太合十宣了声佛号,道: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是是非非总有弄清楚的时候,贫尼前去就是,卫少侠请在此稍候!”
说罢,转身走进厅内。
铁掌无敌崔堂主,望着老师太的背影摇摇头,无可奈何地道:“这位帮主的老师叔,说话总是咭哩咕噜,说也说不清楚,俺一点都听不懂她的意思!”
糊涂翁立即正色问:“哪一个和尚老道尼婆子念经你听得懂?”
铁掌无敌听得浓眉一蹙,不由惊异地问:“你是说,她方才是冲着你念经?”
糊涂翁一听,立即两眼一瞪,道:“我老人家又没死,我要她来给我念经?”
铁掌无敌听得一愣,正待生气地说什么,厅内已急步奔出来一位背剑少女,向着卫擎宇施礼恭声道:“卫少侠,帮主有请!”
齐南狂叟和糊涂翁一见,立即望着仍有些发愣的卫擎宇,一呶嘴道:“快去吧少侠,当心去迟来个闭门羹。想当初我们两位老人家,也是英挺俊美的少年人物,只缘眼高于顶,胖的不要,瘦的不成,到现在依旧是孓然一身,万事成空…”
卫擎宇心乱如麻,哪有闲情听他们打哈哈,拱了拱手,即和前来引道的背剑少女走进了大厅。
他随着背剑少女前进,看到的都是宏伟建筑,飞檐琉瓦,雕梁画柱,三步一个卫警,五步一对背剑少女,两廊悬满了精致纱灯。
穿过一道长廊,进入两道中门,已到了他早在崖上看到的那片崇楼丽阁之处。
刚刚进入一道屏门,已见黄清芬和几名背剑少女,含着微笑,正立在楼下的廊前相迎!
卫擎宇一见,急上数步,拱手含笑,正待说什么,发现黄清芬一双美目仍红,显然伤心的痛哭过,只得歉然改口道:“非常抱歉,方才十分冒昧…”
话刚开口,黄清芬已明媚地展颜一笑道:“宇弟弟,快不要那么说,都是姊姊不好!”说罢侧身,肃手说了声:“请!”
于是,两人并肩向前走去。
登阶走进楼内,正中一道铺有红毯的宽大楼梯,直通楼上,然后径分左右,直达楼上。
卫擎宇看得不禁有些迟疑,因为他断定楼上必是黄清芬的香闺,他认为谈正事最好在客厅里!
聪明的黄清芬似乎已看出卫擎宇的心意,因而肃手一指楼梯,道:“楼厅在上面,而且谈话也较方便!”
卫擎宇一听,俊面不由一红,只得颔首应了声是,随即和黄清芬双双向楼上走去。
登上楼口一看,灯光明亮,十分宽敞,果然是一处陈设十分豪华的大楼厅。
就在他游目打量之际,左山墙下的珠帘圆门之处,突然走出一个腰束红丝带的少女,这个少女正是卫擎宇觉得她面熟,而乍然间又想她不起的那个少女。
而那个少女掀帘一见卫擎宇走上来,吃了一惊,神情一呆,急忙又退了回去。
卫擎宇看得心中一动,断定这中间一定有问题,是以,不自觉的脱口急呼道:“姑娘请站住!”
急呼声中,深怕那个少女逃走,竟飞身扑了过去。
卫擎宇挥手掀起珠帘,奔进门内四周一看,目光一亮,神情一呆,急忙刹住了身势。
因为,只见室内灯光明亮,陈设豪华,锦帏绣帐,缎被牙床,两边尚有衣橱漆柜和妆台。
而那个面貌熟悉的少女,却面向着墙角,低头站在一个,亮漆高几的鲜花盆景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