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蝉功力浅薄,而论剑大会上的剑手,多是各派的掌门长老和精英,个个功力雄厚,在剑上都曾下了数十年的苦功夫。
虽然柳鸣蝉的剑术的确是学自凤宫仙子的绝伦剑法秘笈,但要说能在论剑大会上技压群雄,那是绝不可能的事。
是以,未待柳鸣蝉说完,急忙婉转地道:“芬姐姐施展的剑法,也是岳母大人的绝伦剑法呀?再说,不管芬姊姊宣布不宣布,武林中也都知道她的剑法是学自蓝衫上的剑籍…”
话未说完,柳鸣蝉已倔强地怒声道:“但是她不姓柳!”
卫擎宇听得一愣,心中不禁有气,觉得柳鸣蝉过分任性,太不可理喻。
正待说什么,黄清芬已神情肃穆地正色道:“论剑大会上,俱是各派专一苦练剑法为该派争荣誉的精英高手,有的甚至苦练数十年…”
话未说完,柳鸣蝉已有些不可理喻地怒声道:“他们就是苦练一百年我也能胜他们!”
黄清芬听得一愣,不由正色真诚地道:“功力深浅,决非一朝一夕可就…”
柳鸣蝉突然嗔目怒喝道:“他们的功力再深厚我也不怕…”
卫擎宇忍无可忍,不自觉地怒声道:“你怎么无理取闹起来了?”
柳鸣蝉听得一愣,睁大了杏目惊异地望着卫擎宇,有些要哭地颤声问:“你说什么?原来你心里只有她呀!在路上说的话原来都是在骗我…”
卫擎宇把话说出口就知道要糟,这时一看,心中更加慌了,不由愁眉苦脸道:“其实芬姊姊说的也对嘛,功力不是一天半天可以练成的…”
话未说完,不远处的黄清芬已略微提高声音,郑重地道:“现在我们不要为此争论,反正距会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会前你我都加紧苦练,谁能达到剑芒伤人的境地谁就参加论剑!”
剑字出口,手中剑振臂斜挥耀眼匹练一闪,一道剑芒直射数尺外的青石长几。
只听哧的一声脆响,接着“叭”的一声,一块长几石角已应声落在地上。
柳鸣蝉看得一呆,接着跺脚痛哭怒声道:“你现在就有了这等功力,一个月我怎么能赶得上你?我恨你,我恨你,我永远不要和你在一起…”
卫擎宇见柳鸣蝉像小孩子打不过人家要赖,不由气得浑身微抖,发愣发呆!
正待怒声喝止,蓦见神情黯然的黄清芬,突然望着柳鸣蝉身后,脱口急声道:“金妪前辈来得正好…”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,柳鸣蝉急忙转身回头。
但是,怪石寂寂,风吹草动,崖上夜空,满天繁星,哪里有金妪的踪影?
卫擎宇首先惊觉受骗,待等回头,面前纤影一闪,飞身扑过来的黄清芬已戟指点了柳鸣蝉的黑酣穴。
一看这情形,卫擎宇顿时大怒,再想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。
因为,柳鸣蝉已嘤咛一声,两腿一软,娇躯就要栽倒就地。
卫擎宇怕柳鸣蝉跌倒受伤,嗔目喝了声:“你?”伸臂将柳鸣蝉抱住。
也就在柳鸣蝉被抱住的同时,黄清芬已急声催促道:“宇弟弟,快,快把蝉妹妹抱进屋里去…”
卫擎宇听得一愣,不由惊异地问:“芬姊姊你…”话刚开口,黄清芬已不高兴地嗔声道:“我的事不要你管!”
卫擎宇心中虽然迷惑不解,但根据黄清芬对柳鸣蝉的称呼,断定她绝无恶意,是以,应了一声,抱起柳鸣蝉,迳向石屋门前走去。
就在这时,东南斜坡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少女的声音,急切地问:“帮主,可是发生了事情?”
卫擎宇闻声回头,发现二十多名劲衣少女,各提宝剑,正纷纷施展身法向这边飞驰而来,当前一名粉蓝劲衣少女,正是小家碧玉型的胡秋霞。
她是黄清芬的心腹,也曾在太湖扮演渔家村姑,划着小舟,把他送到麟凤岛上去。
健美的胡秋霞,一见石屋前的卫擎宇,神情也不由一愣,显然是大感意外。
但是,黄清芬却急忙吩咐道:“霞妹,快叫她们把这里清除干净,你回去将那袭蓝衫拿来,不过,我没招呼你们,任何人不准到屋里来!”
胡秋霞应了声是,又对二十几名仗剑少女吩咐了几句,展开轻功,如飞驰去。
卫擎宇一见,不由惊喜地问:“芬姊姊,方才那袭蓝衫不是原来的呀?”
黄清芬似乎仍不愿给卫擎宇好脸色看。
只见她哼了一声,低声道:“谁像你那么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