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拱了下手,转身就待挤进人群内。
崆峒、邛崃两派的道人听罢,顿时大怒,同时一声大喝,寒光电闪“锵锵”连声中,俱都将宝剑掣了出来。
其中两个中年道人并怒声大喝道:“站住,站住,你们是一伙,前来扰乱会场的,今天都别想离开血莲谷…”
话未说完,齐南狂叟唰的一声将腰间的竹剑已掣出来,同时大声道:“我老人家是枯竹剑大剑客奉邀前来比武,哪一个胆敢拦阻,我老人家就叫他横尸此地!”
就在这时,左右两个杏黄帐篷内,突然传来两声大喝道:“你们不得无礼!”
十数道人一听,纷纷横剑退了回去。
齐南狂叟、糊涂翁循着喝声一看,只见一个身穿深灰道袍和一个淡灰道袍的中年道人,分别由两个帐篷内走出来。
深灰道袍道人生得三角眼,扫帚眉,淡灰道袍的道人则是猴腮尖嘴,两人的下颚上俱都蓄着几根狗缨胡。
两个中年道人一式背剑,腰束灰丝带,足登白袜云履,看样子在派中倒是稍有地位的人物!
齐南狂叟看罢,立即向着糊涂翁递了个眼神。
两个中年人来至近前,佯装镇定地稽首朗声道:“无量佛,原来是天坤帮的张堂主和赵堂主两位驾到,清明、端悟有礼了!”
说罢,两人同时深深一躬。
齐南狂叟礼也不还,反而沉声道:“你这两个小杂毛,明明知道天坤帮早已改组解散了,我老人家的堂主也垮了,何必在当着天下英豪羞辱我两位老人家?”
说此一顿,特地用手中竹剑一指糊涂翁,介绍道:“喏,看到了没有?这位是柳条大剑侠,我老人家是枯竹大剑客…”
话未说完,身穿深灰道袍的崆峒道人清明已忍怒沉声道:“本大会规定,论剑皆用宝剑,不可用枯竹柳条代替…”
话未说完,糊涂翁已将柳条掣在手中,同时一指清明,沉声道:“你道柳条不能杀你的脑袋吗?来,今天我老人家就让你尝尝以枝代剑的至高剑法!”
说罢,立即将手中的柳枝呼呼咻咻地故意耍了几个大花。
清明一见,顿时大怒,不由怒声道:“贫道念你们两位俱是武林前辈,尽量礼让容忍…”
齐南狂叟立即道:“你要是不容忍,难不成还能咬下我老人家身上的一块肉不成?”
邛崃派的端悟突然怒声道:“哼,何止咬下你的肉,甚至剥下你身上的皮。”
齐南狂叟一听,嘿哼一声道:“很好,我老人家身上的皮太厚了,剥起来容易得很,你小子就动手吧!”
端悟一听,不由嗔目厉声道:“你道我不敢剥你的厚皮不成?”
说话之间,急翻右腕“锵”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掣出来。
群豪一见,立即发出一阵欢呼,靠的较近的人,也纷纷后退闪开。
糊涂翁一挥手中的柳枝条,上前一步道:“我老人家的皮比他老小子的还厚,你最好先剥我老人家的…”
话未说完,清明道人已厉声道:“贫道就先剥你的!”
厉喝声中,飞身前扑,手中剑一连数闪,迳向糊涂翁攻去。
糊涂翁嘿嘿一笑,身形滴溜溜一转,猛地一个回身甩臂,手中柳枝,唰的一声抽出“叭”的一声抽在清明的后背上。
清明一声惊叫,接着神情如狂,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剑影,迳向糊涂翁扑去。
糊涂翁成心前来闹事,一面尖声尖气地大叫笑骂,一面不时乘隙用柳条抽打。
清明惊怒嗥叫,群豪则哈哈大笑。
齐南狂叟一见,立即望着邛崃派的端悟,嘿嘿一笑道:“小杂毛,你不剥我老人家的皮,我老人家可要先剥你的了!”
说话之间,高举着枯竹迳向端悟的后脑打去。
端悟大吃一惊,急忙翻腕掣剑,同时滑步旋身游走。
但是,齐南狂叟已抢机先,就在端悟翻腕拔剑的同时,竹剑“叭叭”声中,已在端悟前额后脑和肩背上,一连拍打了六七下。
端悟又惊又怒,连声惊呼,群豪则在哈哈欢笑声中,不时发出如雷烈彩,声震山野,恍如春雷,声势着实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