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又黑又黄仍有一丝丝油臭气。
廉慕雪看了半天,知是灵丹,但怎么吃呢?
于是抬头一看,老花子正愕愕的看着他那件唯一的破衣服。
因为,方才那一阵心急的抖挣,胸前,背后,有好几处已裂开了大口子,看来好不心疼!
酒丐一抬头,见廉慕雪手中仍拿着那个圆球,急忙催促道:“怎么还不给她吃呀?把圆球对正她的嘴,用手指一捏,就可以了嘛!”
廉慕雪一听,立即将圆球对正小萍的樱口,用中食拇三指微微用力一捏
一道晶亮如水银的液体,突然流进了小萍的嘴里。
一阵清凉异香,直扑廉慕雪的鼻孔
扎束完毕的龙门酒丐,这时急步走了过来,立即作了两个深呼吸…
“啊!我老化子已有十多年没闻到这清心凉脾的香味了!好舒服,好舒服。”
说着,由背后拉过大酒葫芦,咕咕咕,又喝了七八大口。
大破袖子一抹嘴,怪眼一瞟小萍,有些得意的说:“这丫头,硬是命不该绝!”
廉慕雪把圆球外壳的腊皮顺手一丢,问:“老前辈,这是什么灵丹?”
龙门酒丐一晃脑袋,显得更神气的说:“这个小丸子在我怀里,已不知放了几年了,当初黑脸老婆子刚炼好时,他小气的只给我一个,我见机会难得,趁她不注意,又顺手偷了一个。”
说着嘿嘿一笑,一指廉慕雪怀中的小萍,继续说:“谁知,竟给她偷了条小命回来!”
廉慕雪心下一惊,问:“老前辈说的,可是长白山铁面婆老前辈秘制的‘冰果琼浆’吗?”
龙门酒丐一愕,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廉慕雪笑了,说:“这是我恩师告诉我的,据恩师一鹤仙翁说,铁面婆老前辈,每九年炼一次‘冰果琼浆’,因为长白山的最高峰上,在万年不溶化的冰雪里,有一种灵草,每九年结一次果,果熟时,毫光透出雪外,但,半个时辰一过就萎落了,也就无用了。”
龙门酒丐点点头,说:“最难的是冰雪太厚,待你挖出一颗灵草果来,半个时辰也就快过了,有时得一粒冰果,费时半年!因此,想得到那老婆子的一丸‘冰果琼浆’实在太不容易了。”
这时廉慕雪怀中的小萍,一声轻微呻吟,身躯一动…
廉慕雪和龙门酒丐同时低头一看,小萍苍白的脸上,已有些红润了。
龙门酒丐笑了,他高兴的拍拍廉慕雪的肩头,说:“好啦,死不了啦,快到镇上给她疗伤吧!”
廉慕雪也笑着说:“老前辈,同我们一起去吧?”
酒丐怪眼一翻,满不高兴的说:“你们?”
廉慕雪知道说溜了嘴,俊面一阵绯红。
酒丐看了,不禁哈哈一笑,说:“别脸红,以后说话小心点儿。说‘我们一起去’多好,偏偏加个‘同’字,这意思就是说老化子,我们要走了,别跟着我们碍眼啦!”
说完,又是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。
他这一说一笑,廉慕雪更是有苦难说,只得红着脸,说:“老前辈,我们一起走吧!”
龙门酒丐听了,立即含笑道:“我不去了,我们一起下山吧!”
吧字一落,身形已向山下驰去
廉慕雪急呼道:“老前辈不骑马吗?”
“算啦,你的马,我再也不敢领教了!”
廉慕雪摇头一笑,正待高喊小龙,通灵的宝马已来到了身边。
抱着小萍一晃肩,飞身纵上马鞍…
追风乌龙驹一声长嘶,跟着酒丐的身影,直向山下驰去
就在这时,山下一道白烟似的娇小身影,却正向着九宫山电掣飞来。
乌龙驹骤雨般的马蹄声,惊得那道娇小白影立时停住身形。白影一闪,腾身飞上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上。
就在这时,龙门酒丐大破袖子一抖,身形骤起五丈,身在空中哈哈一笑,说:“小侠保重,老化子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