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娇百媚的白衣少女,这白衣少女的确是美,黛黑星目,纤浓中度,再加上一袭白衣,更显得清丽脱俗,风姿绰约。
那少女乍见岳腾,亦为岳腾的绝世丰神所慑,惊得芬心卜卜连跳…
但见岳腾这般傻愣的望着自己,尽管她内心高兴,但面上却要装作矜持,因而娇声叱道:“叫你让路,难道你没有听到?半夜三更,拦住一个女子的去路,看你就不是好人。”
嗨!这妞儿好蛮,出口就这么伤人。
岳腾面色微愠,剑眉连挑,但他毕竟是忠厚之人,转而一想,觉得自己的确是不对,不应该站在路中,使别过去不得。
随即向旁一侧,让出路来,却仍有些余怒未息哼了一声。
那白衣少女珊珊走了两步,已来到岳腾的跟前,望着岳腾樱唇微撇,小鼻往上一翘,道:“哼!你哼个什么劲儿,像你这般个性,在江湖上行走,迟早必定要吃大亏,那天把小命混掉了,都还不知道哩。”
语意虽属不善,但声音却是悦耳已极,说罢,才又缓缓向前走去。
岳腾平白受她一番教训,自觉是一种莫大的侮辱,一股愤怒之气,直冲上来,不由向前跨一步。
但又想道:好男不跟女斗,我何必与她一般见识。
转眼,那白衣少女已走出十余丈,岳腾忽然想到一事,连忙紧走了几步,高声说道:“姑娘,慢!”
那少女霍然转身,皓腕一翻,疾向肩头剑柄抓来,并叱一声道:“怎么?你想打架?”
岳腾双手一拱,连声笑道:“不敢!不敢…”
那少女收手作罢,道:“哼!量你也不敢!”
岳腾微微皱眉,问道:“请问姑娘是否走失同伴?”
那少女略一沉吟,星目眨了眨,道:“对啊!他在何处?快带我去见他。”
“那就姑娘随在下来吧。”岳腾身子一侧,已闪在少女前面,大步而去。
岳腾自知缠她不过,故一路上都不敢与她攀谈,就连回头看她一眼,也怕引起她的误会,而招来一场没趣。
但在他心中却不停的想道:“看这女子亦必是出自名门,娇宠已惯,与黄琦两人,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此时雀声四起,天色渐明,充满着清新的甘凉之气。
未几,两人已奔回店中,岳腾正要上前叩门,忽然,其门不叩自开,门沿伫立一人,正是银扇书生黄琦。
黄琦骤见岳腾,不由惊得一怔,暗道:怎么这小子又活着跑回来啦?莫非他没去霸王庄么?
忽听岳腾含笑说道:“黄兄,兄弟将你那位同伴找回来了,你们且先见过。”
黄琦朗声笑道: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,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冷姑娘,请进,请进。”
边说边让,肃客入内。
那白衣少女,一面珊珊直进屋来,一面笑道:“黄少谷主,的确英名不虚,居然在崂山七煞围攻之中,仍能从容而出,足见高明。”
黄琦听她明捧暗刺,当下哈哈大笑道:“彼此,彼此,倒是冷姑娘的聪明才智,更叫兄弟甚是心折理。”
两人话中之意,针锋相对,互含讥讽。
不过,岳腾因不初江湖,而又生性忠厚直爽,还以为他俩人是在互相客气哩。
少顷,忽见黄琦正容说道:“岳兄,来,我替你引见,引见,这位是柳州白柳山庄的冷姑娘,不要说白柳山近数十年来威镇一方,列为四大世家之一,就是冷姑娘自己,在江湖上的英名,亦是不虚,只要一提起,玉蜻蜓冷翠薇,谁不敬畏三分。”
岳腾微一拱手,轻轻笑道:“冷姑娘,今后请多指教。”
黄琦旋又将岳腾向玉蜻蜓冷翠薇介绍一番。
冷翠薇亦敛衽为礼,喊了声:“岳相公。”
双方四目相触,各人心中均微微一震,彼此均为对方的丰仪所慑,但,这也只是瞬间儿的事。
各人重新坐定之后,冷翠薇向黄琦笑道:“今夜前往太原分堂赴约之事,自己再也无法筹思脱身之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