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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腾与东方飞凤两人,扪着嘴儿吃吃低笑。
岳文琴却边笑边拉着东方大鹏的耳朵,悄悄说道:
“从此以后,你就不叫俏哪咤了,就叫催命鬼好啦。”
眨眼之间,黄凤起已走到四人面前,刚低低叫了一声师父,四人却倏然站了起来,黄凤起却惊得一呆,道:
“怎么会是你们,老夫师父呢?”
“早就给宰呢。”东方大鹏随又侧头望着岳腾兄妹道。
“幸不辱命,总算把这老小子骗来了,就请贤兄妹动手,剥了这老小子的皮,以报血海深仇吧。”
黄凤起环目一扫,见这四位年青人,都非易与之辈,心知今天难逃一劫,也就把心一横,向东方姊弟问道:
“听说我儿黄琦,是被你俩打下悬崖而死,可是真的?”
“不错!”东方大鹏道:
“令郎三番两次,使用诡计,想害我们姊弟,我们一再对他忍让、示警,希望他能知难而退,那知他不但不知反省,反而得意忘形,变本加厉,既害纯阳子老前辈于前,又企图辱我大姊,我说孰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略停,又道:
“小爷知道,你想为你那不肖之子报仇,可以,不过你与岳大哥兄妹的旧帐在先,让你们先作了断,你如果饶幸不死,小爷姊弟在此等着就是,决不皱一根眉。”
但闻岳文琴道:
“哥!时久生变,快出手啊,为爸妈报仇,为死去的家人报仇啊!你如果再不出手,我可就等不及啦。”
岳腾脸上杀机突涌,俊目含威,道:“黄凤起,以前你害我之事,本爷不与计较,可是,父仇不共戴天,本爷今天非杀你不可,念你与先父昔年总算有结义之盟,本爷仅凭一只手,而且先让你三招,却只还你一剑,你若能在本爷这一剑下逃生,彼此血账就一笔勾消,你出招吧。”
说话之际,左手往后一背,插于腰带之中,右手则反握剑柄,虽未出鞘,但已伺机待发。
岳文琴闻言一惊,发话阻止道:“哥!你怎么可以这样…”
话未讲完,黄凤起已经发动,沉喝声中,双拳一抡,疾扑而上呼呼两拳,幻起千百拳影,劲风力狼,波涌四散,威势倒也不弱。
岳腾一步“碧海星落”顿无人影,却闪在黄凤起身后。
黄凤起一失岳腾人影,就心知要糟,由于与岳文琴相距不远,所以第三招势挟劲风,直向岳文琴击去。
岳文琴娇叱一声:“大胆!”
翻腕一掌,一股强劲潜力,排空涌到,把黄凤起震得连退五步。
岳腾见黄凤起转攻乃妹,忿恨益炽,杀机频增,锵然声中,宝剑业已出鞘,凌空一挥,暴起一天璀灿,耀眼光华,森森寒气,广及五丈方圆,致使东方姊弟和岳文琴三人,都骇然震惊,连连暴退。
蓦闻一声凄厉惨嚎,起自场中。
霎时,剑形已收,岳腾方从千百剑影中现出身来,而宝剑却早已入鞘,好似未曾拔出来一般。
大家侧头望去,只见黄凤起尸首异处,除了一颗脑袋滚落三丈远处,较为完整以外,而身上却被岳腾这股剑气,绞成一堆肉泥,就连附近草地,也仿佛被刮掉一层。
想不到他一剑之威,竟有如此厉害,连他自己也看得咋舌难收,大为骇然,其余三人,更是惊得一楞。
少顷,东方大鹏方一翘拇指道:“嗨!天啊,好霸道的剑法呀!”
岳腾则叹了一口气道:“唉!想不到我初用此剑,所杀的竟是…”
突然一声喝吼,划空传来,紧接着一条人影,掠空而至,看此人来势劲疾,颇为凶猛,心知必是老魔。
转眼,风声飒然,黑影当空,宛若一大片乌云。
来人刚一落地,四人全都有了行动——
东方飞凤,锦云兜倏然飞出,刚好将来人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