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妄动一步,都会有不测之事发生。”
单于宏头脑似是颇为简单,被朱公凌几句话一说,立刻哑口无言。
朱公凌又向四周遥遥一指,转向志航说道:“老朽虽所知不多,但对各种机关布设、阵法变化,也会下数十年的功夫,依老朽所知的二百余阵式之中,却找不出这种阵式的究是属于那一类别?”
志航随着他的指点看去,只见四面峭壁隐隐可以看出共有八个棱角。
此时洞中碎石如雨,几人已经立足不住。
朱公凌狂吼着喊道:“这是七绝大阵,…”
左右开启的两壁,山洪暴卷,以万马奔腾之势,狼花滚滚,像决堤共同河之水,分由两面袭来。
那洪水力量奇大,众人立刻像纸人一般在洞中东撞西滚。
志航几次想拿桩稳下身子,但却根本无法辨到,同进激撞的洪水夹着拳大的碎石,把他撞激得头昏目眩,几乎要昏了过去!
耳际间只听得白蔷薇拼力高喊道:“志…航…志…航但在如雷的洪水滚撞声中,她的声音却显得微不足道:是时也根本没法使两人拉到一齐。
朱公凌似是仍在疯狂的大喊道:“七绝大阵…伤门…水位…”
忽然又是天崩地裂的一声大震,整个地面立刻向下陷去!
这一来宛如万丈悬崖失足,一泻而下!
志航虽然身负绝世武功,但在这等情况之下,却变得毫无用处,加上急泻而下的洪水,更是使他连挣扎的力量都已失去。
他脑海中已变得空虚迟滞,茫然中只有一个意念,那就是他死定了,死在长春谷七绝大阵之中。
至少也有二十余丈深浅,志航的身躯在洪水滚卷之中砰然坠落实地。
但他的意念早已模糊不清,只觉轰然一声,全身奇痛傲骨,往佛整个的已被摔成了粉碎,立刻使他失去了知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志航又悠悠苏醒来。
但他全身酸痛,骨节如散,而有彷佛所有力气都已耗尽,连抬抬手臂,睁睁眼皮都是非常困难之事。
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之中,记不起自己究竟作了些什么?和遭到了什么?以及此时究竟是置身何地?
良久,良久,忽听有人轻手轻脚的向他走来,他悚然一惊,一股本能的冲动想立刻翻身起来。
但他的努力却是白费,手足四肢此时似乎都已非他所有,任由他如何挣扎,也没有移动一下。
跟着一支柔嫩的手掌轻轻抚到他额头之上摸了一下,低低叹息了一声,又轻轻起身而去。
一阵似兰似麝的香气由那人的衣袂之间散飘出来,他勉强女立睁开双眼,但视力模糊,看到的只是一团花花的绿绿的光影。
过了一会,先前那细碎的脚步声又复轻轻走来。
同时,可以听得出这次来的不止一人。
那支柔嫩的手掌又他的额角上摸了一下,低声说道:“小心着扶他起来!”
立刻觉得有两条粉香四溢的手臂,极是小心的轻轻伸入他舌颈之下,把他扶着坐了起来。
志航虽然已经苏醒过来,但一来由于他疲惫无力,二来脑海中混乱分杂,故而仍然像昏迷不醒一般,随着她们任意摆布。
紧跟着有人撬开他的牙关,一颗药立刻送入他口中,志航不由自主的咕噜声,吞了下去。
随后又听先前那人轻声说道:“小心侍候着,等他苏醒过来就去叫我。”
那扶他坐起的两人,顼轻轻又扶着他睡了下去,一面低声应道:“知道啦!”
先前之人似是恋恋不舍的又停了一会,方才低低喟叹了一声,慢慢的移动精神体力不由为之一振。
他立刻藉势缓缓运功息,他功力本来深厚无比,略经运息,立刻进入物我两忘之境。
约半盏茶的时间,他觉得功力大致已经恢复,于是立刻停止运动,睁开眼来四面张望。
只见自己此时正躺在一间华丽的卧室之内,但由那床帐摆设,以及氤氲的香气看来,分明是一问女子的闺房。
他不由大为讶异,奇怪自己是怎会来到这地方的。
他竭力整理着纷乱的记忆,一点一滴的细细回想,终于他[慢慢的记起了一切,他记得由于那沿庭帮主阴阳扇朱公凌的判断错误,而与白蔷薇等人在洪水冲袭卷之中,同时陷入了地下的陷阱。
他暗暗咬了一下舌尖,一阵痛楚这感使他更加的清醒过来,他并没有死去,此时亦不是在梦中。
他心中立刻焦虑不已,不知白蔷薇此时的生死存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