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之言,已把巫山嫠妇当成了唯一的救星,哭救不已。
巫山嫠妇略一沉吟,突然出手如电,一连点了志航“天突”、“中庭”、“巨阙”三处大穴。
志航毫无反应,完全像是死人一般,经过巫山嫠妇连点他三处大穴之后,那细如游丝的鼻息也戛然顿止。
那少女又惊又疑的呆了一会,忽然大哭道:“他已经死了,是你害了他啦!”.疯了一般就向巫山嫠妇扑去。
巫山嫠妇冷哼一声,探手捏住了她右腕胍穴。
那少女半身一酸麻,立刻像木桩一般停了下来。
巫山嫠妇怜惜的看了她一眼,缓缓松开手来,道:全六胍俱无,气血两枯,如果心头的一口真气散尽,就算华陀再世,也难以使他有重生之望,老身的截穴闭气之法,可使他延长两个时辰…”
微微一顿,又道:“依他的伤势而论,必死无疑,老身虽可勉强一试,但他也没有绝对可以治好的把握。”
那少女静静的听巫山嫠妇说完,忽然又屈膝跪了下去。
绿衣少女见母亲已允救治志航,心头一松,长吁了口气,退立到一侧,定定的注视着那来历不明的少女发怔。
巫山嫠妇探手把那少女拉了起来,问道:“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?为何要为他如此伤心?”
那少女见问,双颊突然一红,呐呐的道:“我和他…他对我有过救命之恩,我…”
巫山嫠妇叹口气道:“恩爱相连,你与他难免牵涉到一个情字,须知…”
目光凌厉的在她脸上转了一转道:“须知他并非用情寻专一之人,你与他难有白头之份!”
那少女毫不迟疑的道:“不管他对我怎样,我也要报他的救命大恩!”
巫山嫠妇毫无表情的道:“如果要牺牲了你,才能救得了他,你也愿意吗?”
那少女仍然毫不迟疑的点点头道:“我愿意。”
巫山嫠妇道:“既然你有不惜牺牲自己救他之心,老身也必尽力而为…”
一指志航,接下去道:“把他轻轻抱起来吧!”
那少女感激的瞥了巫山嫠妇一眼,连忙按照她的指示将志航轻轻抱了起来,使他平躺在自己的臂弯之中。
巫山嫠妇淡淡扫了她一眼,道:“荒山僻野之中,无法与他施术医治,老身居处不远,且随我回去再说。”
说轩顾自转身走去。
那少女喏喏连声,小心翼翼的抱着志航,跟在巫山嫠妇之后,一步步的慢慢向前走去。
绿衣少女走在一侧,目光不停在志航与那少女的身上打转,此刻似是再也忍不住好奇之心,轻声问道:“这位姐姐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那少女连忙应道:“我叫王思婷…”
双颊一红,道:“我真是急糊涂了,还没有请都老前辈和姐姐的尊姓大名呢?”
绿衣少女微微一笑道:“我叫丹妮,…”
一指巫山嫠妇,道:“那是我母亲,…”
说着俯在王思婷耳边,轻轻的道:“只要我娘答应给他治伤,一定能把他治好,你就尽管放心吧!”
王思婷感激的投注了她一眼,两行热泪又复夺眶而出。
丹妮一时倒觉得无话可以安慰,只好默声不响的一路行去。
巫山嫠妇似是恐怕志航受到震汤,故而走得极是缓慢,大约有一顿饭之外,方才走到那座山坡上的竹篱茅舍之前。
此际已是三更过后,夜风凄凄,几片浮云遮去了皎洁的月色,令人不自禁的兴起了一阵悲凉之感。
茅舍中虽极是简陋,但窗明几净,巫山嫠妇点上两支烛台,示意王思婷将志航平放在外间的竹床上。’巫山嫠妇迅快的进入内室,不一时端出一益炙热的汤水,其中泡着洞里仙,七星剑、风尾草九龙尾、鹰爪刺等几味草药,水色赤红如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