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鸣峰周身运气流转一番,没有一丝异状发生,不由心里狐疑起来:“听吕姑娘说来,服下“脊椎骨”碾成的粉末后,能添增甲子年内家修为,怎地一夜过后,未见一点异状发现?!难道我用五两黄金买下的,不是‘铁瓦寨’寨主范主儿子的尸骨…?或者会不会吕姑娘把拣用尸骨的部位弄错了…?”
施鸣峰在满腹狐疑下,整了整衣衫,开门出客房而去!
刚出客房门口时,跟人撞了个满怀!
施鸣峰定神一看,是位衣着儒衫,年有六七十岁的老者,这时他满堆笑脸,拱手致歉的道:“在下不慎撞了您老人家,真对不起…”
老者踉跄跌退两步,正要大声怒责时,见这位文生少年公子,一直认错,拱手道歉,这股无名之火亦就平息下来!
这位老者抬头朝施鸣峰注目看去,突然惊诧的轻“哦!”了声!
“小兄弟,看你不像是本地人氏?!”老者两眼锐利地逼视在施鸣峰脸上,不胜狐疑地问:“你家居何处?”
施鸣峰见这位老者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,突然问出此话,心里暗暗嘀咕:“哦!这位老人家别像过去在邵阳‘玉壶春’酒店时莫大哥一样,‘错将冯京当马凉’,认错人了!”
他微微一笑,道:“在下施鸣峰,来自鲁东胶州湾…不知您老人家有何赐教?”
老者两眼直瞪了施鸣峰脸上,顿足惋惜道:“啊…可惜!这么说来已来不及啦…”
说到这里,摇头叹息地又道:“唉!这么一个英姿挺拔的少年人,竟…竟会成了异乡孤魂…”
施鸣峰听得心头一怔:“这位老人家衣着儒装,道貌岸然,看来不会是个疯子…方才无意中撞了他一下,已向他道歉了,怎么素昧平生说出这些骇人听闻的话来!”
他脸色一寒,冷然道:“敢问老人家,您此话怎讲?”
老者又朝施鸣峰脸上流转地看了半晌,喃喃地说:“眉宇变色,鼻尖发黑,…小兄弟,你自昨天十二个时辰来,吃下过什么东西没有?”
施鸣峰诧然一震:“这位老人家问出此话,不知他用意何在?”
他淡淡一笑,道:“多蒙您老人家关心,在下仅是吃喝些酒菜而已!”
老者叫奇不迭地喃喃说:“哦!误食毒物,剧毒攻心,才有这等现象发生…难道我‘佛心毒医’虞冲老眼昏花…”
施鸣峰听他脱口说出自己名号,不由暗中打量了他一眼:“以他名号听来,敢情这位老人家乃是一位武林中人物…”
他一念落,心里又嘀咕起来:“‘误食毒物,剧毒攻心’…我昨晚把尸骨中‘脊椎骨’碾粉,冲饮白干喝下肚里,如果有毒物之说,那该是‘脊椎骨’粉了!”
这时施鸣峰感到周天并无不舒服的情形发生,是以认为这位老人家无风起狼的故意说这骇人话来,拱手含笑道:“多蒙您老人家关注,在下多谢了!”
说着,往柜台处付了帐,出店门而去!
后面隐隐传来,老者惋惜轻叹的声音!
施鸣峰缓步踱出镇甸,来到郊外…
“荒唐至极!”施鸣峰想起方才客店里,自称“佛心毒医”虞冲的老头儿,心里几分别扭:“这老头儿信口雌黄嘴上不积德,竟说我施鸣峰回转故乡来不及,要做异乡孤魂,真岂有此理!”
他在路上边走边自语时,突然感到发觉周身火辣辣的发热起来,好像一股无法泄吐的力量,流转在周天筋脉里!
他舒了舒筋骨,诧异地说:“这是怎么回事?!好像有东西在身体里作怪似的!”
他舒伸了下懒骨后,仅刹那间,好像舒服一点,不多时,流转在筋脉里的这股潜力,像要裂破筋脉的又向外间脐胀出来!
这时,他觉得自己像掉进火炉里一样,混身一阵火辣辣发烧,周身筋脉却像炸裂似地难受!
他再看自己手臂,像是涂上一层鲜血似的通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