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。
施鸣峰满腹狐疑,忍不住问道:“莫大哥,你方才去哪里?”
梁上伸手莫八灌下桌上满杯酒,眯了眯惺忪醉眼,道:“兄弟,别慌!咱们一边吃喝,一边看戏呀!…
“戏?”施鸣峰朝四周看了看:“莫大哥,这儿是‘太白居’酒楼,不是戏园子,咱们上哪里有戏看?”
梁上伸手莫八朝他瞪了眼,薄责似地说:“傻兄弟,看戏不一定是向戏园子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两人左桌上的胖和尚,摸了摸自己肚子,巍巍地离座站起,大声喝道:“店伙,结帐!”
店伙唯恐侍候不周,满堆笑脸,哈腰不迭的道:“是!是!大师父,请大师父来柜台会帐!”
胖和尚掸了掸身上这件鲜明簇新的袈裟,一摇一摆,提了包袱,走到柜台前,掌柜的慌忙离座站起,露出两排黄澄澄的门牙“嘻嘻”笑了道:“大师父,小店侍候不周,请您老多多包涵,不多、不多,大师父的酒菜一共是一两八钱银子!”
老掌柜没说完,胖和尚掀鼻“哼”了一声,把黄包袱往柜台上一放,打开付帐!
“哦!”这胖和尚把黄包袱打开,陡然惊呼起来“咱包里的银两呢?”
原来胖和尚这只黄包袱里,满是女流穿着的红绿衣裙,还有就是这家“太白居”酒楼桌上所用的精致酒杯。
獐头鼠耳的老掌柜,这张脸肤顿时由红变白,由白变青,一换方才前倨后恭之态,大声喝道:“好哇!你这个不守清规的贼秃驴,不但不戒酒荤,白吃白喝,包里藏着女流衣裙,是个花和尚…哦!这儿‘太白居’酒楼,常有酒杯丢失,原来还是你贼秃驴的手脚!”
梁上伸手莫八眯了一对惺忪醉眼“嘻嘻”笑了向施鸣峰道:“兄弟,这出戏演得不错吧!”
施鸣峰看得困惑至极,当他听莫八说出这话,才想起一定是这位缺德的莫大哥,做的功德善事!
胖和尚给老掌柜说得结口呐呐回不出话来,半晌始嚅嚅地说:“老…老掌柜…咱的银两掉了啊!”老掌柜大声喝道:“贼秃驴,白吃白喝,调戏妇女,再来个小偷窃取,贼赃俱全还容你分说!”
说到这里,大声向店伙道:“赵立、李七,报官去!”
胖和尚急得脸色一阵青,一阵白,战战兢兢的跪落地上,求饶地说:“掌柜爷爷,咱…咱…不是白吃白喝!您…您别报到衙门,咱这件袈裟僧衣还是新的,就给您抵酒菜帐吧!”
梁上伸手莫八朝施鸣峰呲呲牙,道:“兄弟,这出戏可演得精彩啦!”
施鸣峰朝他苦笑了下,暗道:“你这缺德的家伙,把这个胖和尚可整惨了!”
老掌柜听胖和尚说用这件簇新的袈裟僧衣抵帐,这股子怒火也熄下大半,转脸向两个店伙道:“赵立、李七,把贼秃驴这件袈裟剥下来!”
两名店伙吆喝着,剥下胖和尚袈裟僧衣!
胖和尚外衣剥掉,只剩下短衣内衫,抱头出店门逃去!
梁上伸手莫八喝下大口酒,眯了一对醉眼,向施鸣峰道:“兄弟!这是第一出,好戏还在后面呢!”
施鸣峰听得暗暗一怔:“这位莫大哥不知又要耍出什么刁钻古怪的花样来了!”
这时,两个女流的一桌上,传出来叽叽喳喳很低的说话声音,施鸣峰注耳听去:“婆婆,你老人家囊里怎有这么多银两?”
“嘘!金花,小声一点,咱们娘儿俩两代寡妇,留下这些孩子,方才咱们往娘娘庙许愿,该是娘娘赐给咱们的天财!”
妇流两人,带子几个小孩,往柜台付了帐,出店门而去!
施鸣峰朝莫八看了眼!
梁上伸手莫八咧嘴“嘻嘻”笑了笑,又吞下大口酒进肚里,他向右边一桌看了看,悄声道:“兄弟,别慌,咱们慢慢吃喝,还有一出戏呢!”
施鸣峰楞了下,转脸朝四周看了看!
四人共席的江湖大汉,酒醉饭饱,拍拍屁股站起,其中一个大声道:“黄得标,今天该是你作东请客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