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掌劲吐出,陡见两人舒吐一口长气,脸色转红,手势垂下,不胜疲惫地从地上站起来!
意想不到的演变,施鸣峰自己骇然震住!
花婆李映红朝疯尼妙乙师太死瞪了眼,转脸含笑地向施鸣峰道:“孩子,这次亏得你了!”
疯尼妙乙师太两眼滴溜溜滚转地朝施鸣峰打量了半天,大声向莹儿道:“莹儿,你什么地方找来这么一位漂亮英俊的小伙子,居然把你师父的这条老命救了过来?!”
莹儿粉脸通红,指了指李映红,结口呐呐地说:“师父,你老…人家,别…这么…这位少侠是…李…老前辈的…的…的…”
下面该说什么,她接不下去了!
莹儿路上巧遇施鸣峰,她只知道跟花婆李映红是一起的人,却不晓得他们之间的渊源!
李映红朝疯尼妙乙师太一撇嘴,大声对施鸣峰道:“孩子,咱们走,别理这疯尼姑!”
施鸣峰朝莹儿多看了眼,笑了笑就要离去!
疯尼大声唤住道:“喂!喂!小伙子,别走!大丈夫涓滴之恩,涌泉相报,你救了我老尼姑性命,我还没谢你呢!”
施鸣峰含笑道:“救人于危,乃是我等侠义门中份内之事,你老人家不必挂怀!”
疯尼妙乙师太连连点头道:“说得好,说得妙,你小伙子愈是这么说!我老尼姑愈是要谢你了。”
施鸣峰听得进退两难,啼笑皆非!
花婆李映红大声道:“谁稀罕你疯尼姑、臭尼姑的谢,孩子,咱们走。”
疯尼妙乙师太侧身把施鸣峰去路拦住,翻了翻眼皮道:“花婆子、贼婆娘,这次老尼姑碰上你打得过瘾了,我老尼姑的事情,不用你管。”
施鸣峰听她说这话,才始知道花婆李映红在驿道岔路失踪,原来给这位疯尼妙乙师太所缠住!
花婆李映红给她骂得脸上阵红阵白,正值无名火起时,忽然给她想起一件事“嘿嘿”冷笑说:“疯尼姑,这孩子是老娘的‘干孙儿’,他的事情老娘能作七份主,他救了你这条老命,你该谢他才是!”妙乙师太听得不懂李映红话中含意,一对眼睛连连滚转!
花婆李映红唤过施鸣峰,在他身边“喳喳”数语!
接着大声说:“臭尼姑,你要谢人家,先问问这孩子要的什么?”
疯尼妙乙师太朝她死瞪了眼,才向施鸣峰道:“小伙子,你想要什么,我老尼姑都能答应你,是不是要我老姑传你一门武技?”
施鸣峰别扭似地楞了半晌,红了脸道:“如蒙您老人家关注,希望以‘银鼎香果’相赠?!”
疯尼妙乙师太听得大出意料之外,指了李映红大声道:“花婆子、贼婆娘,给你‘干孙儿’出这么一个好主意?”李映红嗤之以鼻,冷冷道:“臭尼姑,大话在前,龟缩在后,舍不得就算啦,孩子,咱们走!”
“慢着!”大声唤住施鸣峰,却是一脸懊丧之色的说:”银鼎香果’乃是我老尼姑耗尽三十年心血,所配装成的珍果,既然我有话在前,只有送给你啦!”
花婆李映红脸上掠过一瞥喜色,倏即绷起脸冷冷地对施鸣峰道:“孩子,还不快上前谢过臭尼姑了?!”
她言下之意,叫施鸣峰上前道谢后,再不怕疯尼妙乙师太赖了不认帐!
施鸣峰红了俊脸,嚅嚅道:“晚辈施鸣峰,多谢你老人家栽培!”
疯尼妙乙师太抓了抓濯濯的秃顶,大声道:“说给你就是给你,别谢啦!”
花婆李映红插嘴道:“臭尼姑,话说了,东西呢?”
疯尼气得眼皮连翻,狠狠地道:“贼婆娘,我老尼姑出门往‘南天堡’,难道还把‘迦南庵’禅房里的炉鼎随身带了走?”
施鸣峰听她说这话,才知这位老人家行止亦是往九嶷山“南天堡”的!
花婆李映红见施鸣峰无意中获得武林中人梦寐所求的珍果,暗暗心里替他高兴,却冷了脸向妙乙师太道:“臭尼姑,老娘不怕你不认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