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垂首道:“回堡主爷,外面来了一位中年文生秀土,自称‘何雄’说是带了一位‘酒尸’卜乙大和尚的书信前来求见堡主爷…”
他又接上一句,道:“这位‘何雄’特别吩咐小的,这事回报您堡主爷时,如果有人在座,不传第二人耳里,所以…所以小的…”
吕忠还没有讲完,雷火金轮吕奎接上说:“这位‘何先生’说得很对。”他抬起脸注看了吕忠,又道:“吕忠,这位何先生人呢?”
吕忠哈腰道:“小的没有您堡主爷吩咐,不敢请这位‘何先生’进来。”
雷火金轮吕奎似乎对吕忠说话伶俐,做事得体而感到满意,连连点头道:“你快请这位何先生进来,老夫就在此地小客厅接见他!”
不多时,吕忠带丁一位鲜明文生巾衫,脸色黝黑,漠无表情的中年秀士进来!
吕忠一指中座的雷火金轮吕奎,向这文生秀士引见似的道:“这位是我们堡主爷!”
文生秀士漠然略施一礼,大模大样就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来!
雷火金轮吕奎似乎并没有见怪这何先生傲慢无礼,还是含笑说:“何先生是从卜乙大师处来此?”
何雄点点头,简略地答道:“是的!”
吕奎捋须又道:“何先生有带卜乙大师父书信来此?”
何雄又点点头,照式的回答一句:“是的!”
接着,从囊袋拿出一封摺得皱皱的信封给吕奎,一声不响呆坐下来!
雷火金轮吕奎抽出信笺看去,只见上面写着极简单的寥寥数字:“吕奎老儿,不要带随从,单身一人,晚上来见我。”
下面具名是画了一只大酒壶。
吕奎看得心神一怔,转过脸问何雄道:“何先生,卜乙大师父现在何处?”
何雄朝他眨眨眼,道:“他在嘉禾城东门外,一座‘太公祠’里!”
“‘太公祠’?”吕奎似乎对这地名很生疏,他点头含笑道:“请何先生转告卜乙大师父,老夫今晚亥末子初会来‘太公祠’就是!”何雄听吕奎这么说,转过脸咧嘴一笑,说:“吕堡主,何某书信转达送到,就要告辞啦!”
雷火金轮吕奎含笑站起,道:“老夫恕不远送了!”
雷火金轮吕奎依他目前的身份说来,乃是君临天下,称主武林的前辈人物,现在他会对一名穿着文巾儒衫师爷之流的人物,这样谦虚执礼,亦可以看出‘酒尸’卜乙和尚,他在“南天堡’所占的地位的重要了。
这次替“酒尸”卜乙和尚传带书信的,就是幻变千相路文施转手脚,乔装改扮后的梁上伸手莫八。
夜色深浓,星月无光!
一瞥黑影,疾若风驰电掣,往嘉禾城东门方向而去!
只见他轻巧灵活的转城廊,绝无声息之下,已出东门!
“‘太公祠’!”这瞥身形就是当今武林盟主“南天堡’’堡主雷火金轮吕奎,他困惑地轻念一声,接着又自语地说:“嘉禾城与九嶷山‘南天堡’近在咫尺,我还不知东门外有这么一处所在。”
他凝目回头一看,倏即疾步朝山东门驿道的树林一带而去!
经有盏茶时间,突然看到驿道边树林里有一盏光亮幼弱的红灯!
“哦!”吕奎眼顾四周,耳听八方,一见树林里这盏鬼火似的红灯,暗暗称奇起来,他自语地说:“荒无人迹的树林里,怎么点起灯来了。”
忽地想了起来:“是了,卜乙和尚说是东门外‘太公祠’等候,生恐老夫不容易找到,故意点燃一盏红灯连络!”雷火金轮吕奎艺高胆大,一手推动古庙庙门,侧身进里。
陡然,大殿传出一声冷叱声:“谁?”
这股声音沉迫有力,虽然仅是吐出一个字音,已把这位黑道称霸的雷火金轮吕奎吓了一跳!
吕奎不亢不卑地缓缓道:“老夫吕奎来自九嶷山‘南天堡’!”
他说出这话后,贯输周天之功,运转在一对眼睛上,朝乌墨漆黑的大殿里看去!
大殿正中盘腿趺坐了一个老和尚,虽然对方脸容、在他视线限度内,还有看不甚清楚,不过从这付轮廊看来,真是千真万确的“酒尸”卜乙和尚!
大殿里传来一阵冷漠凌厉的说话声:“吕老儿,今日你身列武林盟主,该饮水思源,想了从何处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