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,直向小石飞来的方向搜索。
珊珠女侠和娟姑娘也转身回首,茫然望着身后。
但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堆堆畸形怪石,和轻轻摇曳的松竹,哪里有半个人影?
恶头陀一阵怪叫之后,一声暴喝:“贱妇纳命来!”
喝声未毕,疾舞手中大戒刀,寒光闪闪,挟着一阵惊风,直奔珊珠女侠母女扑来。
娟姑娘倏然转身,一声娇叱:“恶贼找死…”
娇叱声中,翻腕掣剑,锵一声,光华大盛,一抖手中长剑,宛如一条白链,直点恶头陀的胸前。
恶头陀一阵怪笑,刀势一变,舞起一片瑞雪寒光,直罩娟姑娘的全身,声势凌厉,勇猛至极。
娟姑娘一声冷哼,收招旋身,剑化万点银星,漫空洒下。
恶头陀,飞舞戒刀,勇猛如虎。
娟姑娘,人比花娇,剑如惊虹。
鬼钩钟枚良一阵桀桀怪笑,说:“贱妇,现在该我们俩捉对啦。”
说着,掠身面前,一抖手中钢钩,舞起一片银花,直向女侠扑来。
珊珠女侠冷冷一笑,恨声说:“钟枚良,你这无耻狂徒,当初如没有我在神君面前讲情,你今天哪里还有活命?”
说话之间,身形飘动,一双玉掌,疾出如电,直扣钟枚良的右腕。
鬼钩心头一凛,自知决非女侠敌手,但仍强自哈哈一笑说;“贱妇,死在眼前,还逞口舌之能。”
说着,疾舞手中钢沟,尽展绝学,拚命施为。
片刻过去了,恶头陀被娟姑娘杀得手忙脚乱,险象环生。
钟枚良被女侠逼得汗下如雨,胆战心惊。
蓦闻钟枚良大声说:“呆什么,还不亮家伙上?”
话声未落,他的四个恶徒立时一声暴喝,分两组扑来。
持锤持鞭的,直扑珊珠女侠,持斧持棍者,径奔兰娟姑娘。
四个彪形大汉加入战斗,情势立形改观,鬼钩和恶头陀身上压力骤减,各舞手中兵刃,尽挑要害下手。
女侠和娟姑娘,各自一声娇叱,玉掌翻飞,青锋疾舞,奋勇力敌六人。
顿时,剑气纵横,刀光如电。
锤风鞭影,玉掌如云。
八个人影,分做两组,飞腾纵跃,狂飙陡增。
六个男人,怒喝暴叱,臭汗如雨。
珊珠女侠、兰娟姑娘四手终于难敌六人,只打得娇喘吁吁,香汗淋漓。
蓦地,一声焦雷似的暴喝:“住手!”
紧接着,刀光倏敛,剑影顿消。
鬼钩等六个人,闪身暴退,俱以茫然的目光,望着发声的方向,并举手拭着脸上的汗水。
珊珠女侠、兰娟姑娘两人同时横飘一丈,慢举纤手,轻理着香汗淋漓的鬓间。
这时,在数丈外的一座大石后,缓缓走出一人,剑眉微挑,嘴哂冷笑,一脸的煞气。
娟姑娘的眼睛倏然一亮,见缓缓而来的人,正是她空白少女心扉中,印着的破衣男孩卫天麟。
她凤目微睇,芳心狂跳,她要再仔细地看看。
只见卫天麟,朗星为目,斜剑为眉,鼻如悬胆,口若涂丹,想不到两年不见,他竟蜕变成一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。
心喜之余,又想到方才那位秀丽绝俗的林丽蓉,顿时,柔肠寸断,泪下如雨,头再也抬不起来了。
鬼钩钟枚良确被那声焦雷似的大喝给震住了。
这时,一定神,见迎面走来的竟是一个年方弱冠的俊美书生,胆子顿时又壮了起来。
于是,两眼一瞪,沉声说:“哪里来的穷酸,胆敢干扰老夫的好事,是否活得不耐烦了?”
卫天麟来至近前,根本不理鬼钩的喝问,一扫全场,他不觉有些呆了。
他看到娟姑娘黛眉轻蹙,凤目含泪,泫然欲泣,垂首不语。
再看珊珠女侠,粉面苍白,樱唇微抖,两眼一直盯着卫天麟手中的折扇,不知她是否又想起了过去的悲惨遭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