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智生,忽听他急叫道:“老鬼婆我们合则两全,分则皆亡,你的雄心如若未死,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,我则…”
飞天鼠包华亭就这两句话的工夫,已连避三招,被逼到石室死角,眼看就要送命在独脚神乞铁掌之下.
就这危急之际,老鬼婆脑中已电般连转数转,诚然,飞天鼠包华亭一死,她的力量更形薄弱,她自知非独脚神乞对手,如若以毒蜮之毒,加上飞天鼠包华亭的“天雷掌”双双夹袭,或真有获胜的希望,亦未可知!
而且,她另外想得更妙,在飞天鼠包华亭危急时,出手救他,他岂能不感恩图报,死心塌地的受她指使!
眼看刻不容缓,老鬼婆一声大喝:“臭花子,你没有死在西藏,就留尸洞底洞中吧!”
随着一道白线,电般而出,射向独脚神乞右肩!
独脚神乞眼观四路,耳听八方,岂能着了鬼婆道儿?他本待置之不理,先收拾了孽畜包华亭时再说?
可是,他也曾从薛仇处得知鬼婆新练成的毒蜮之毒.冠盖寰宇,他血肉之躯,岂能抵挡得了!
万不得已之下,他只好侧身微闪!
老鬼婆有心救飞天鼠包华亭,一见独脚神乞不敢接她毒蜮之毒,心中更定,内力连逼之下,白线不断飞出追袭.
独脚神乞连晃数晃,飞天鼠包华亭却已然脱险,他一脱困,立即与老鬼婆两人,左右夹击独脚神乞。
这-来,独脚神乞反落了下风!
白珠隔室看到,真气得五内冒烟,然则气又何用。隔着厚铁板,又无法相助,薛仇则运起“玄戈神功”以身贴洞阻火,更是动也不敢动,脚下的黑油,更是慢慢的往上涨,已将近膝头.
眼看独脚神乞,反被二人合攻,节节后退,逼至室角,最多也只能挨个一时半刻,在伤在“天雷常”下,势必被毒蜮之毒所伤!
白珠只气得双眼喷烟,手心冒汗!
忽听一声沉重的佛号,响至室口,白珠寻洞一看,来的是个满脸和霭的光头大和尚,一见笑和尚,白珠心中大喜!
因为来的正是少林寺行脚僧笑弥勒。
笑弥勒一进入石室,立即打个哈哈道:“两个打一个,有欠公道,贫僧奉陪一份,也来凑凑热闹吧!贫僧向不与女斗,这位施主,请过来吧!”
笑弥勒口中收别人过来,他的宽大长袖,却已挥起,卷起一阵狂飚,直袭包华亭的后心!
包华亭与老鬼婆合击独脚神乞,那真是不得已中的不得已,如今凭空钻出笑弥勒来,他真是求之不得.
原因是他与老鬼婆合力袭击独脚神乞,虽然稳操胜券,但他仍然心存畏惧,害怕的成份,并不稍减,精神上无形中受着莫犬的威胁,一些绝妙的武功,也因此不能尽情施展。
一旦换了个人,他就不同了,心事消除,掌出威力突增!
例如一个半瓶油的学者,他在不识字或略识些字的人前,可以滔滔不绝,大发宏论,一旦遇到满腹经伦,学富五车的人,他难免不显得拘束,如若对方是个知道他底细的人,那他更是心存拘束,噤若寒蝉了!
这不单是指一样,相信天下任何事都一样。在不懂的人前,他可以大吹大擂,自高自大,在懂且精的人前,若是再不知收敛,定必贻人笑柄,再若对方知其底细,那他更是自取其辱。
如今,飞天鼠包华亭就是一样,在独脚神乞面前,他始终感到缚手缚脚,处处受制,不能尽情发挥,难免心存畏惧。
一旦对手换了笑弥勒,他就大不相同了,拍击随意,挥扫自如,而功力也在不知觉间增加了两三成!
可是,笑弥勒也是少林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,功力之深厚,比之现在掌门人法元禅师!有过之无不及。
只因他生性诙谐,且喜言笑,游山玩水,四海漫游,以至掌门人之位没落在他身上。
于是乎,双方一经接触,立即进入激烈阶段。
但是,另一旁的鬼婆印婵娟,倏忽间失去了一条臂膀,威力自然顿减,虽赖毒蜮之毒维护,却让独脚神乞缓过了一口气。
可是,毒蜮之毒气白线,也是有限,一击不中,毒气就得大耗,连连摧逼之下,老鬼婆的真气内力亦大损。
独脚神乞先前的一再闪躲,是因听到薛仇谈起时的厉害,心中也是先存了畏惧,方始有此一失。
随见白线袭敌速度越来越慢,线出亦呈灰淡状态,心中就有了主意,包华亭再被笑弥勒引走,心中再无恐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