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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那女的,翠衫罗裙,翠玉绕头,施脂粉,大方文静,依在文士身旁,一付小鸟依人模样,正应了那句:只羡鸳鸯不羡仙吧!
山风徐徐吹来,迎合着林中野鸟叫声,二人踏青到路边的大茅棚前,这时候,就是那么凑巧的黑牡丹领着王捕头与六个捕役也赶到茅屋前面。
只听中年文土先是对茅棚中的庄丁们高声吩咐道:
“打从今天起,不论是行路的或上山打柴的,都要叫他们吃饱,并且要提前一个时辰,以免误了人家赶路。”
大茅棚中两个状丁边打扫着,一边回应。
中年夫妇回身,才又故意惊喜,道:
“你不是县里捕头大人吗?这是往哪儿办案,难得路过我这卧虎山庄,快情庄上待茶!”
黑牡丹大感惊奇,锐芒逼视着中年文士一旁的女人,一点也不像那晚迷倒自己的女子,而且双臂也不见受伤…
突听王捕头抱拳笑道:
“大庄主,有人把你们卧虎山庄告下了!”
“吮!卧虎山庄向不做犯法事,不知告我何来?”
伸手一指黑牡丹,道:
“大前天夜里,这位姑娘追赶一名独行大盗,在附近林中误中迷香被擒,醒来发觉在你这卧虎山庄石牢里,高庄主,可有这事?”
呵呵一笑,高亮道:
“捕头大人,听你说的多可怕,好像我这卧虎山庄真的卧了许多吃人老虎嘛!”一面回头笑容可掬的问黑牡丹:
“姑娘不会弄错吧!”
黑牡丹冷笑道:
“姓高的,你还想赖?何妨由我领着王捕头到你那座石牢去看看?”
含笑一伸手,高庄主道:
“各位先请庄里坐,不论是误会或冤枉,既然各位来,就是我们卧虎山庄的贵客,请!”
王捕头当先举步率领六名捕快,挺胸扶刀,大敞步往庄内走去…
于是,红墙绿瓦下,又见雕梁画栋与风铃响声,卧虎山庄的大厅,一应摆设可真够气派,看得王捕头眼花撩乱,黑牡丹冷笑连连…
玉石桌面上,并非是端上的什么香茗,而是冷泉畏凉的白木耳茶,冰糖一盘,不够甜自己放,连六名名捕快也全有份。
黑牡丹冷然对高庄主道:
“人在这种年景,能有你高庄主这种享受,应该谢天谢地,如果…”
高亮早笑道:
“姑娘不知,每年高某赈济银两,何止上千,人溺己溺,这是高某人的家风!”
黑牡丹怒道:
“真是这样,周通又何以弃你而去?”
高亮好长一声无奈叹息,道:
“家丑本不该外扬,想不到他竟暗偷了我不少财物而去,念在他是个粗人,我也就未去报案,如果你们见到周通,请代我向他转达,我这个兄长不恨他,愿意回来更好,因为我同内人一直在为他物色个美丽的老婆呢!”
黑牡丹早已大怒,再看那些捕头,全都是不相信的模样,不由更怒,当即起身道:
“走!到你们那个石牢里去!”
高亮早摇手,道:
“石牢潮湿,堆的全是废物,何需去看!”
“什么杂物,一根锁人铁链而已。”
王捕头放下碗,站起身来,道:
“看看也好!”于是,高亮心不甘似的领着一众人走向庄后一处山壁,黑牡丹依稀记得正是这里,高亮早命庄丁把石牢门掀开,王捕头命六名捕快守在石牢外面,与黑牡丹高亮,三人顺石阶进入石牢里。
黑牡丹最是吃惊,因为石牢里塞满了杂物,冲到铁链地方,哪还有铁链影子,甚至连痕迹也没有!
于是,黑牡丹明白了,冷冷一笑,对王捕头道:
“咱们应该昨日一早来才对!”
王捕头不悦,竟一句话也未说的走出石牢来,边走,连对高亮道:
“高庄主,真是对不住,也许是个误会,王某就此别过。”又回身对怒容满面的黑牡丹道:
“你人地生疏,我不怪你,别再把时间耽搁在这里。”
高庄主急拦住道:
“大老远赶来办案,挺辛苦的,总得吃过饭再走。”
“不,公事在身,不敢打扰!”
高亮一笑,又道:
“在咱们这个县境,谁不知道你王捕头为着一地方的太平,长年东奔西跑,受那风吹日晒,霜打雨淋之苦,你们难得到我这卧虎山庄来,当然,卧虎山庄能过安稳日子,全是王捕头你们的功劳!”一面又高声道:
“来人,取一份程仪来!”
话声中,早见一个庄丁,双手捧了一个红缎包裹走来。
王捕头早摇手道: